到现在还有些不太适应,我跟这个男子,竟有这样的一天,况且直触灵魂,让它不止一次战栗,我将引梦石放倒,被偷窥的羞耻顿时消失了个干净,反手而上,摩挲到他发间。
“子懿,说……说你爱我。”
我宁愿自欺欺人,即便他迷恋我这副皮囊。
他的头埋下,“唔,卉娘,我爱你。”
声音宠溺,缓沉,浑厚。
心间顿时有千树万树梨开,梨瓣纷落而下,有暖阳和着清香散开,流窜周身,说不出的无上舒畅,那是一种被悬空的快意。
我忽然想到,他是我目前唯一爱的男子,而我已踏上这一生的最后一程,何不好好享受人道呢?纵然他真正爱的不是我,但我一直想要他,心灵与身体,满足了一样,也可说是一件幸事。
毕竟他只碰过了我一个。
“嘭嘭嘭……”有人叩我房门,抑扬顿挫,富有节奏感,听来十分风流优雅。
百年来,从来没有谁敢敲我的门,小弟们不敢,冷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几次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在门外顿住,似乎徘徊了一阵,转身离开,让想着如何拒绝他的我松了一口气,而至于子懿么,每每是忽然出现在我房中,算是偷偷潜进来,那么,这一个是……
我略微一个激灵,“恐是兰痕妖君来了,鬼君可否在屏风后避一避。”
子懿脸一沉,将玄衣上的玄带系好,眸中闪过一抹绕有深意的色彩,走出寝房,将大门打开。
一身蓝衣的兰痕站在门外,瞳孔似乎一缩,“天……鬼君也在?”
那个“天”字不像是惊讶,而是想唤出什么,忽而意识到不对,故而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