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冷桑出现的情况,他一袭火焰般热烈的红袍,披一身大黑披风,自半空而降,一剑横在我的颈上,赤着眼怒吼,“不许再梦见他们。”我一惊之下,醒了过来,大汗淋漓。
此刻,冷桑忍不住嘲讽,“百万岁?哈哈,是昨夜反噬的软骨香药效还未退去的缘故么?让妖君神志不清,说出了胡话。”
我凝眉思索,兰痕淡淡回,“才五百岁的小妖,自然是不知活那般久的快乐和煎熬。”
冷桑按紧了剑,目光寒气四溢,“妖君的笑话是越说越认真了。”
自从兰痕害他差点失去三寨主位,他便将他当作了眼中的沙子,二人极其不对付。
“这么说来。”我沉吟着开口,“妖君定然知道本寨主的上一世了。”
因了梦境以及兰痕和子懿的话露出的端倪,我揣了许多捉摸不透的疑问,仿佛一个个飘忽无踪的云团,却又具体提不出,隐约怀疑与我的前世有关系。
“卉娘。”他面色一凝,黯然无比,“不要提这个。”
我更加困惑了,难不成,我前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这一世除了姻缘,毕竟是权势和美貌兼得,不像是一个作了前孽的妖该享有的待遇。
我也很不悦地拉下了脸,“妖君但说不妨。”
冷桑竖起了耳朵。他对我的事一向兴趣积极。
折扇一收,兰痕神情落落寡和,“这一世尽时,一切自会记起。”掀起眼皮看我,“快了,卉娘。”
他是说,我开始步入老年,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