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柱跑过去的时候,听到这家的院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疾呼之声,有男人也有女人的声音。彭德柱听到他们的呼声之后,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快速的奔了过去。
黑暗之中,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已经坍塌下来的房子。并不是很结实的房顶,已经被大风给卷了起来,里边的房梁似乎也断裂了一根。站在院子的断墙前,彭德柱影影绰绰的看到,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在抢救这他们家中自己认为一切值钱的财产。
看到这样的情况,彭德柱立刻一跃跳过了断壁,冲进了已经坍塌下来的房子中。突然有人冲了进来,令这家人吓的不轻,彭德柱看到一个满脸惊慌的男人,在害怕的同时还是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彭德柱并没有跟他们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冲进房子中,将一个压在房梁下似乎装作粮食的口袋,给弄了出来,并直接交给了依然惊恐看着自己的这家的主人。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了彭德柱低过来的口袋。而他身后吓的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孩子,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大胆的探出头来,仔细的看向彭德柱。
彭德柱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回去,看了看房顶倒塌的情况。然后,又转身对男人说道:“大兄弟,塌的不算厉害,有没有能够当房梁的木头,直接架上应该就能再搭起来了!”
这家主人有些懵懂的,向彭德柱点点头,然后说道:“有!有!”然后指了指他们不远处的墙角之下,躺着的一跟圆木。
彭德柱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是一根似乎刚刚砍伐了没多久的圆木,看来或许是这家主人,本身就准备重新换房梁的。只不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换,就被这场大风给掀了屋顶。
当彭德柱看过之后,二话没说就动手去搬动圆木的时候。这样的主人,再也顾不上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否对他们存在威胁或者恶意,急忙丢下老婆和孩子,跑了过去帮忙。
接下来,彭德柱帮助这家人,修修补补将房顶重新弄好,居然用了大半夜的时间。可喜的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凶猛的狂风终于渐渐的停了下来,这样让彭德柱他们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居然在黎明之前,就将房顶给休整好了。
房顶休整好之后,这家的女人人和孩子,也已经将房子内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当男主人,将满身尘土的彭德柱让进房子的时候,房子里已经亮起了一盏,非常昏暗的煤油灯来。
就这微弱的灯光,彭德柱这才发现,与自己休整房顶的男人,有近四十多岁的样子。而房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看上同样近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还有一个穿的虽然非常的破旧,却张的非常俊俏似乎有十几岁的男孩。短头发,灰色土布而又破旧的衣服,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依然掩盖不住这个孩子的俊俏,彭德柱恍惚之间,似乎感觉他应该是个女孩子才对。
彭德柱和男人进来之后,屋内的两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愣愣的看着彭德柱。男人看着她们的样子,就对嗲怪的自己的女人说道:“满子他娘,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给这位恩人烧点水去!”
“哦!哦!”女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拉着站在身边的满子,拿出自己家的一口黑锅,出了房子。
彭德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内的情况,这是一家简陋到不能够再简陋的房子。屋里里,除了仅有的桌子和条凳之外,就剩下两侧房角的东西了。一边是住的地方,简单用木材搭建起来的,一大一下算是做床的东西。另外一边,应该是他们唯一生存下去的东西,放着他们吃饭用的锅碗瓢盆。不过,还有几件简单的农具,摆放在房子的角落中。
“恩人,您快坐!”
男主人看到彭德柱站在房子门前,就急忙将一张条凳拉过来,用自己的衣袖认真的擦拭了一下,放在桌子旁,让彭德柱坐下。
“老哥!”看清楚了男主人的样子,彭德柱改变了对他的称呼,继续说道:“你可别恩人、恩人的叫俺,俺咋承受的起啊!就是搭把手的事情,你可别太见外了。”
彭德柱的话,让这个老实巴交憨厚的男主人,嘿嘿傻笑着,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彭德柱有四下看了一下房子的情况,对男主人说道:“老哥,俺就路过咱们这,本来就是向找个落脚的地方,没想到碰到了你家的事情!俺向你打听个情况。”
“你说,你说!”男主人快速的点着头说道。
“这里离七里岭有多远啊?俺该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