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至强之路，虽死不悔
赵千羽找到一个小水潭，准备洗漱一番。
经过试探，确认了没有危险后，他靠近了水潭。
在水面的倒影中，只见他形容枯槁，早已不复少年模样，垂垂老矣，像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为了铸出潜力最强的器，他付出了太多，险些死掉，还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时，一缕幽雾仿佛自虚无中生发而出，笼罩了他的识海，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充满蛊惑的声音传来，“值得吗？”
他坚定地回答：“值得。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个回答都永远不会改变。我赵千羽此生必定坚持走最强之路，百死不悔！”
幽雾散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赵千羽内观己身，并未发现任何端倪，无从得知幽雾自何处而来，更无法得知那个声音属于谁。
经过内观，他了解了自身的生命状态。此刻，他的生命本源损失了大半，生命之轮上也充满刻痕，后面的修行之路多半艰难无比，若无破局之法，会在不久后寿元枯竭而死。
本源之伤，寻常灵药、疗伤法门皆是无效。这些东西也就补一补生命精气，想要治好本源之伤，要么用不死药的生命精华，要么寻到一门顶级的涅槃之法。
不过，赵千羽的当务之急是先恢复一点血气，他现在十分虚弱，如果再遭遇大战，多半要死掉。
赵千羽现在太穷了，灵药、神泉都消耗一空，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恢复血气。神药倒是有一颗菩提子，只不过它刚刚经历涅槃，还是种子状态，没法提供神药精华。
“要不是需要救我自己的命，我也不会毁坏你，得罪了！”
赵千羽对着菩提子告罪一声，然后拿出紫金钵盂尝试去砸开菩提子的外壳。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碰撞之下，他的紫金钵盂上面都出现了一道小凹痕。
但菩提子的外壳非常坚硬，根本就纹丝不动，未曾损伤一分一毫。
“火域的内层火焰都不能伤它丝毫，现在的我又怎么可能破坏，好歹也是仙王尸体所化。”赵千羽回忆起了关于菩提神药的信息。
不死药涅槃后形成的种子同样有着自保手段，要是连他一个小修士都能破坏，那么将没有几个不死神药能够留存到现在，早就损毁在漫长的岁月中了。
用不了菩提子，就必须找其他的出路。
赵千羽现在连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更不要提怎么去找人来帮自己，只能自力更生。
这附近不像是什么生命绝地，来这里开辟临时洞府前赵千羽还遇到过凶兽。他打定主意，准备猎杀一些低阶凶兽，顺便看看凶兽巢穴附近有没有灵药可以采。
搜索了数千里，赵千羽发现了一头神桥境的凶兽，但他此刻太虚弱了，不宜进行烈度太大的战斗，最起码不能和会飞的对手打了，真耗不起。
他悄然退走，没有打草惊蛇。
又搜索了两千里，他发现了一头命泉境的五色鹿。
五色鹿，是一种灵兽，体内蕴含的生命精气超出一般凶兽，其血液灵性极佳，可以用来铭刻阵纹。
为了避免耗费太多精力，赵千羽选择了偷袭。他遮掩自身气息，埋伏在五色鹿的必经之路上。
五色鹿像往常一样，踏着悠闲的脚步，采食林中的一些美味果实，完全没有注意到狩猎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