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烟一见到父母,立刻跪下哭道:“父亲,娘亲你们别问了,总之女儿此生非哈奇莫不嫁。”
哈奇莫是西夏三皇子的名讳。
“啪!”薛祁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女儿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薛家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不孝女!”
“父亲,你打我?”薛紫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薛祁,她从小日弱多病,父母格外宠爱她,从来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如今薛祁这一巴掌,把她半个脸都打肿了,可见怒气之盛。
“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水性杨的东西!”薛祁犹自不解恨,抓起女儿的衣领就要接着打,没想到半途被人截住了。
“想必这位是紫烟的父亲了?”哈奇莫捏着他的手,“她是我的妻子,以后就算管教也应该由我管教。”
“你……”薛祁是个读书人,自然抵不过孔武有力的哈奇莫,不过他亦有读书人的硬脾气,忍不住对他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教训女儿也由得着你来干涉?”
“你们天阙的人不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刚才你们的皇帝已经将你女儿赐给我为妻了,以后她只要听我一个人的就行了。”哈奇莫放开薛祁的手,扶起薛紫烟,“我很喜欢庆安公主,难得她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如果你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尊称你一声岳父大人,如若不然,我也一样会带走庆安公主。”
许久没开口的景帝看着这一幕,淡淡地开口道:“安国公,事已至此,民间有句话说的好,米已成炊,庆安公主也是对我朝建有功勋,朕不会亏待她,也不会亏待你的。”
既然皇上都开了口,薛祁纵然有天大的火气也只能压了下来,跪下行礼道:“皇上恕老臣适才莽撞。”
钱素楹在一旁笑道:“也罢,看人家情真意切的,不如咱们成全了人家才是。”
薛祁浑身一震,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景帝也笑起来:“本是好事一件啊,安国公何必这么大火气?不过朕也是当父亲的人,自己女儿有了心上人却不和父亲说,那滋味确实不好受。气过了就算了,赶紧回去给庆安公主准备嫁妆吧。”
安国公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跪下不肯起来:“皇上,之前国师说小女可以为皇上挡煞,自然万万不可远嫁,臣宁可小女终身不嫁,侍奉皇上左右。”
薛紫烟的脸色煞白,没想到她父亲居然气她到这个程度,宁可她老死在家中也不让她嫁人。
没想到景帝笑道:“国师几日前夜观星象,煞星已经陨落,不需要庆安公主为朕挡煞了,朕又怎么能耽误了她的婚事呢?”
薛祁已经没有说辞,只能讪讪领旨而去。
钱素楹却已经缓缓走上前,扶起跪坐在地上的薛紫烟:“二小姐,看来我们是没有当姐妹的命了!”说着,她还叹息了一声。
薛紫烟顾不得形象一下哭出声来,倒在钱素楹怀里:“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