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想出这么高明的方法,这小妮子实在不容小觑。
“那也只能说明她是个使钱的高手,作为一个商人,能想到这点其实不难。”不管怎么说,公孙无量就是不肯承认钱素楹的高明。
即墨青楚有些无奈地笑笑,钱素楹之所以能这么肯定可以用一百万两打动景帝,那也是有原因的。
天阙朝虽说一直以来算是富庶,可去年今年各地都有不少灾情发生,加上和西夏时不时在发生一些大大小小规模不同的战争,每年光是发下去的军饷就占整个国库的一半。
在天阙朝最鼎盛时期,国库的一年税收曾经高大八千万两白银,所以区区一百万两应该还不会被放在一国之君眼中。
可这两年战乱加灾荒,国库手术锐减,去年竟只有四千万两了,而经过户部的预算,今年的收入估计还不如去年。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太子,康王好他三人也不用到处寻找各地富商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因为不光他们在争取储君位的时候需要用到银子,即使有一天他们真的登基称帝了,那么庞大的军饷开销也会成为他们第一桩头疼的事情。
而现在,正在犯着头疼的大概就是他亲爱的父皇了。
所以钱素楹拿出的一百万两可谓是拿得恰到好处,如果剿除匪患的钱不够,大概还是要让她继续掏腰包了。
不过钱家家大业大,钱素楹那小妮子有的是办法从其他地方赚钱回来,她是不会亏的。
即墨青楚走回秦王府正房掇锦园,正好看到钱素楹拉着招财进宝银子三人匆匆赶到,一看到他就一脸焦急地道:“对了,我得跟你说一声,弘文说北迁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怕影响给你准备的军饷,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你要会杭州?”即墨青楚一愣,才到了一天,怎么就要走了,“你不跟我去山东么?”他其实早就想过这小妮子肯定不愿一个人住在秦王府,一不小心还要受人差遣去宫中,不如带在身边比较安全。
“不是杭州,是钱家在北边的一些生意,我本来打算从那边把银子调锅里的。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跟你汇合好了,我大哥会送我回去的。”钱素楹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亲真意切地看着他道,“对了,今日我刚刚答应你母后,我以后会日日进宫跟她请安,并学习为人处世的一些规矩,看来如今要食言了。”
这才是她这么急着离开京城的原因吧?
即墨青楚有些哭笑不得,他压根就不相信钱家的生意能出多大问题,真有事,凭尹弘文的本事怎么可能搞不定?
再说了,区区一百万两,杭州首富何须从就近的商号之中去提,恐怕直接从杭州府钱家地窖运过来也就是了,这小妮子,摆明了不想日日进宫受教。
“我三日后出发去鲁南,应该两三日就可到达,记得准时在那儿等我。”想了想,即墨青楚还是很无奈地轻声在钱素楹耳边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