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嘴怎么流血了?”钱素楹盯着金子看,发现他嘴角缓缓留出血丝来,赶紧站起来看,随即叹了口气。
原来,他竟然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要是难受,你喊出来就是了,或者呻口今两声,何必苦苦忍着?”钱素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却只见金子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更紧了。
“你还真不怕疼啊?”钱素楹跳起来,叫道,“进宝,那块毛巾来,可别让他把舌头咬断了。”
这男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那么对别人呢?
钱素楹想到这个可能,背后忽然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百里徽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疼痛的程度,就算是狮子,也会满地打滚。
而他,一声没吭,还云淡风轻地陪她聊了整整一个通宵。除却苍白的脸和有气无力的声音,没有看出他哪点不对劲。
他到底是痛觉神经异于常人,还是,他骄傲到,连喊痛都不屑?
钱素楹想了一夜,都没想到答案。
只是,她从不去问别人的过去,因为她自己的过去,亦不想别人知道。
对买进府的丫鬟小厮如此,路上求救的银子如此,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金子,亦是如此。他们若是想说,迟早会说,不然,就算问出来的,也是假的,那又何必浪费口舌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