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行站了好一会儿,暗叹一声,慢慢地关门出去了。
乔大林的丧事举行得非常低调。
江家按照他的遗嘱行事,来送葬的,除了乔小麦,只得江家人以及乔大林的几个老友。那天,阳光很大,乔小麦的表现十分镇定。
她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默默地捧着父亲的灵位,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步骤严谨,礼仪周全。
丧礼完毕,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只江家父子母子三人站在她面前交代一些事宜。江老先生不停地叹息,神色非常凝重;江夫人也不时尴尬地咳嗽一声,不怎么看乔小麦。只江一行,他进进出出,招呼亲友,完全是以乔家女婿的姿态,一点也没有失礼。
一切忙完,他也精疲力竭,当看到旁边的乔小麦时,心里也无限酸楚。短短几天,她憔悴得厉害,整个人迅速缩水一般,小了一号。昔日那么温婉活泼的女人,就像失去了魂魄,苍白得如一只鬼。
他低声安慰她:“小麦,你节哀……”
她似乎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父亲的墓碑,自言自语:“易向西!爸,我知道是易向西害死你!”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江一行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震,立即道:“易向西这厮,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乔伯伯也不会死,小麦,我会帮你报仇……”
“一行!”
江老先生的声音十分严厉,“这事你不许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