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拨号码,那是易向西的,她记得他的电话,也不管到底是谁人在接电话,就大声嚷嚷起来:“易向西……你快把支票给我……我马上来拿……你答应我会给我的啊……快点给我……快点……”
“小姐,您哪位?易总不在,我是他的秘书……易总呀……他和女友度假去了,今天下午才走的……您问去哪里?易总没有交代……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什么,你要见他?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的预约……”
乔小麦听着对面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简直不敢置信。
她瞪大眼睛看着手机。
易向西走了。
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逃之夭夭。
他跑了!这厮跑了。
她对着电话嘶吼:“叫易向西这厮滚出来………叫他马上把支票拿给我,别做个缩头乌龟藏起来……”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那边的秘书小姐早已挂了电话。乔小麦再拨打电话时,一直是忙音,再也打不通了。
病床上,老父亲只打着普通的点滴,依旧双眼紧闭,毫无清醒的迹象。
护士小姐在一边诧异地看着她,也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许,在她来之前,他们就一清二楚了。病人家属根本交不起这么大一笔手术费。
而且是事到临头,他们才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