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冰冰做了十几年专栏作家,绝非是浪得虚名,她笔耕不辍,是各种时尚媒体的宠儿,专栏不断。这么大的量,乔小麦还真不敢偷懒,否则,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完。
她有时也阅读,冰冰的文笔十分华丽,是小资们最喜欢的那种调调,讲到名牌,如数家珍。有的时尚杂志上也有冰冰的人物专访,照片总是优雅动人。
漫长的一个月终于过去了。
乔小麦再一次和父亲通话,确定易向西把父亲下一个月的治疗费也全部预缴了。剩下的,只是那一笔大手术费了。
她尚未解释,父亲已经先开口,说他明白是江一行的工作需要,新婚夫妻不得不在国外多呆一个月。
迄今,乔父居然还以为她和江一行真是去度蜜月了,可见,易向西把一切借口都编造得完美无缺。而江家也许是念着最后一点故人情谊,也没有去医院把这个噩耗揭露出来。
乔小麦挂了电话,心情一点也不觉得轻松。惶惶的,仿佛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越是心惊胆颤。
但是,她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看那一大箱子尚未完成的剪报工作,24k金的大簿子在灯下闪烁诡异的光芒,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某一天晚上,易向西回来得很晚。
一进门,他就阴沉着脸,完全无视迎上来的乔小麦,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钻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乔小麦追上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将她拒之门外。
她在门口站得一会儿,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本是不想多管闲事,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奇怪。她蹑手蹑脚地靠在门缝上,良久,听得里面竟然传出呜呜呜的哭泣声。
她心里一震。
这个男人在哭泣!
他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