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发话,自然有宫女立刻跑上来扶起皇后,并早有太监搬来了座椅,千帆看着一言不发的皇后,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千帆看了纳兰珉皓一眼,但是纳兰珉皓始终看着跪在地上的洛朗瑜,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
“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瑜儿,你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皇上看到皇后已经落了座,这才开口问道。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今日儿臣本是带着白表妹到京城里逛一逛,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老汉,不由分说地就说儿臣谋害自己的丫头,可是儿臣能够发誓,那个叫浊音的丫头我已经多日未见,所以怎么会杀了她呢?”
洛朗瑜虽然跪得很久了,但是仍旧情绪很激动,就像他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但是被人诬陷了,若不是千帆知道真相,也许真的会觉得自己冤枉洛朗瑜了。
“仵作检查过那个姑娘的尸体,在死之前的确受过凌辱,也难怪那老汉会怀疑是你杀了,”皇上的口气没有任何变化,好像真的相信了洛朗瑜的解释,继续说道:“不过朕听说那个浊音的确是你的贴身丫头,几日不见你也没有派人找一找么?”
“父皇,虽然浊音是个丫头,但是儿臣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而且儿臣尚未娶妻,又怎么会对一个丫头动情呢?”洛朗瑜也真是不遗余力地在洛萌萌面前表现自己的重情,情真意切地说道:“所以儿臣根本没有碰过浊音,她失踪以后儿臣也曾派人寻找过,但是直到今日才得知浊音已经死了。”
“大皇子真是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啊,真是难为浊音伺候你那么久了,”千帆听到洛朗瑜的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往日里你出门就要带浊音和螺,对了,怎么也不见螺姑娘?难不成也失踪了?”
“世子妃对我身边的人倒是了解的格外清楚,”洛朗瑜冷哼一声,似乎意有所指地说道:“螺现在自然是在府里,难不成还在世子妃那里不成?”
“昨日顺天府在牢房里发现了一个刺客,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是螺姑娘,”纳兰珉皓却突然接过话茬说道:“只是不知道落姑娘是受谁所托,去顺天府的大牢有所谓何事呢?而且刘青之前曾经交代了一些事,也是关于幼女失踪案的,不知道大皇子该怎么解释呢?”
“刘青是谁?”洛朗瑜似乎仔细回忆了一番,才恍然大悟地说道:“父皇,我与刘青平素根本没有交往,他这样说实在是污蔑儿臣啊!”
“那在你府上找到的那个密室,又怎么解释?”皇上突然开口,冷冷地看向洛朗瑜说道:“密室里的灯笼经过仵作验明,是人皮所做,瑜儿,朕一直觉得这么多年你只身在外,自然是希望能补偿你的,但是你这么手段残忍,又怎么可能成为一国之君?”
“父皇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皇位传给我吧?”洛朗瑜抬起头看向皇上,狠狠地说道:“其实从我回来,你就对我不冷不热,若不是母后执意要认下我,你也许根本就不打算让我认祖归宗是不是!”
“瑜儿!”皇后叫了洛朗瑜一声,在看到他赤红的眼睛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洛朗瑜对着皇后笑了笑说道:“母后,你放心吧,只要我坐上了皇位,那么您就是太后!”
“洛朗瑜,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紧锁着眉头看向洛朗瑜,冷哼一声说道:“你是打算要造反了么?”
“造反又怎么样?”洛朗瑜突然大喝一声:“刘公公,还不动手!”
下一刻,一直站在皇帝身边的刘公公突然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剑,一下子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尖声叫道:“你们都不要动!”
随后突然冲进来好多禁卫军,纷纷将洛萌萌、纳兰珉皓和千帆三个人绑了起来。
“瑜儿,你这是做什么!”皇后看到这一幕,立刻起身走到洛朗瑜身边,苦心劝道:“你父皇不会因为幼女失踪的事就治你罪,你现在是在自掘坟墓啊!”
“母后,我已经忍够了!”洛朗瑜甩开皇后,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断地跟我说要忍忍忍,我忍了那么久,按照你说的做,又怎么样?我身边的人都死光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说罢,洛朗瑜也不管皇后的事,径直走到皇上面前说道:“你不觉得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够久了么?其实人活了太大岁数也不是好事,你说呢,父皇?”
“所以,洛朗瑜,你这是要造反么?”纳兰珉皓虽然被绑住,但是依旧不减往日的风采,淡笑着问道:“你要知道你一旦走上这条路,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纳兰珉皓,你不要着急,等我收拾完咱们的皇上,自然轮到你!”洛朗瑜头也未回看着皇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真心跪了这么一天么?只不过我的人早就安排今晚这场大戏了,父皇,明日开始,我就会成为湟源国新一任帝皇,你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