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瑜平静地跟皇上解释着自己的理由,但是在言语中无不透漏着委屈,而且还明明白白告诉了皇上,这件事正是洛朗空诬陷他,因为粱深根本没有离京。
纳兰珉皓看着洛朗瑜,不得不说洛朗瑜其实是个很聪明狡诈的人,但是这个粱深又是怎么回事呢?之前的确没有此人,而他在接完洛朗空之后曾经跟他分开过,那么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这粱深已经承认了自己自作主张,为了让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不惜谋害于我,这是证词。”洛朗空从袖中掏出束柬递了上去,无奈地说道:“父皇,儿臣自认一直本本分分,未曾考虑过其他,如今竟然有人暗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把人拉去斗兽场!”皇上看完那束柬,直接丢在洛朗瑜的脚下,冷哼一声说道:“你教出来的好奴才!”
“父皇息怒!”洛朗瑜立刻跪在地上,捡起束柬看了一遍,在发现那束柬之上竟然真的是粱深的字时,不禁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粱深。
而粱深听到斗兽场三个字的时候完全绝望了,对着洛朗瑜磕了三个头,径直要往柱子上撞去,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寻死的姿态。
只不过,被侍卫军直接拦下来,毫无声息地拉了下去,洛朗瑜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因为他不明白粱深为什么承认这件事,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此刻的他虽然面上十分镇静,但是整个人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行了,你们也都累了,没必要为了个奴才而伤了兄弟间的和气,”皇上似乎略有疲惫,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儿臣告退。”洛朗空和洛朗瑜同时开口,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七弟真是好手段,刚回到京城便断我左臂,不过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走出大殿老远,洛朗瑜才停住脚步,冷冷地开口道。
“听说斗兽场是人和野兽相斗,那野兽都饿了许多天,放出来想必就很疯狂,大皇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的。”洛朗空依旧是笑容满面地回道:“这不过是报答大皇子你特意安排人杀我的回礼而已,大皇子又何必言谢?”
“你以为又岳千帆帮你,你就一定能坐上皇位么?”洛朗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皇后的亲生儿子,难道七弟不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大皇子,我只知道何为名不正言不顺,你说那些大臣是会支持一个来路不明的半道皇子,还是会支持了解其为人的皇子呢?”洛朗空笑着打开折扇,乐呵呵地说道:“连日奔波这么久,实在是疲惫不堪,所以我就不陪大皇子了,就此告辞。”
“洛朗空、岳千帆!”洛朗瑜愤恨地握紧拳头,脚步匆匆地向宫外走去,他必须赶快弄清楚粱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竟然都不肯反抗?
“老七回来之后,这场争夺也就算正式开始了,”而御书房里,皇上淡淡地看着窗前的兰,轻声说道。
“皇上今日处死粱深,不就是在面上做到不偏不倚么?”纳兰珉皓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盆兰说道:“皇上杀了粱深无非是告诉洛朗瑜,不管他做什么事,到头来还是皇上说了算,而且他们想要成为储君那就各凭本事。”
“不过粱深可是洛朗瑜身边格外得力的管事,如此一来倒是老七捡了便宜,”皇上突然拿过旁边的剪刀,将那盆兰剪得七零八落,冷声道:“皇后竟然敢对老七动手,那么朕也自然不会看着老七受欺负!”
“皇上,您与皇后娘娘的隔阂已深,怕是没那么容易消除,如今洛朗瑜哄得皇后娘娘颇为开心,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骨肉,所以洛朗瑜和小七现在属于势均力敌,”纳兰珉皓平静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随后看着皇上说道:“其实皇上您若是想要把皇位传给谁,别人自然没有意见的,皇上您又何必大费周章,非得让洛朗瑜插手进来呢?”
“朕当年曾经许诺皇后,太子之位永远都是他儿子的,所以朕不能违背当年的誓言,”皇上叹口气,仿佛老了许多,无奈地说道:“朕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道撑到哪一天,但是老七现在的手段还不足以对抗皇后背后的势力,所以我必须为他铺好路才行啊1”
“皇上!”这时,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刘公公突然匆匆走进来,对着皇上和纳兰珉皓行过礼才焦急地开口道:“世子,世子妃在斗兽场与人争执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