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达摩克里斯远征，暴打清夕
原本历史中，帝国没有统一货币，黑军团只劫掠物资，从未劫掠货币。
这让赛义德陷入思维惯性，加上货币上附带帝皇神力，黑军团触碰会受伤，他不认为黑军团会抢货币。
但如果仔细一想就会发现，抢货币比抢物资划算多了，除了携带方便，抢到的物资还不一定有用。
可如果直接抢货币，就会有大把商人抢着把货送到你面前，再足够的利润面前，商人才不会在乎东西卖给谁。
亲王殿下说过，只要有三倍利润，商人就会出售绞死他们的套索。
银河广袤，走私商品给敌人实在太容易，阿巴顿还了解到，不仅黑军团，甚至灵族都在用人类的货币。
灵族地盘日益萎缩，某些特定物资只能从人类手中获得，除了抢劫，从商人处购买无疑成本更低。
除了灵族，甚至连血斧兽人，也开启了牙齿兑换帝国币机制，只要费帝国币，就能找血斧兽人当雇佣兵。
在识破阿巴顿的真实目的前，赛义德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当得知他去抢一文不值的“纸”时，才瞬间明白这一切。
原来帝国货币已经星际化了，成为所有种族追捧的商品，就连阿巴顿也拼了老命去抢夺。
究其根本，这不过是浸泡圣水的羊皮纸，其本身没有任何用处。
然而银河系各种族，却在用这些纸来换得人类产品，想到这一层，赛义德不禁哑然失笑：
“如此一来，除了军事霸权，人类帝国还获得金融霸权！如果货币星际化进一步加深，岂不是能买到灵族科技？”
“而代价，不过是一张张浸泡圣水的羊皮纸！”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但赛义德摇摇头，暂时驱散这些念头，现在他必须尽快解决阿巴顿。
当巨神兵赶到金库时，发现已经被洗劫一空，巨神兵立刻沿着踪迹，发动追击。
与此同时，圣殿世界战场上，万亿信徒的祈祷有了回应，海量咒缚军团从亚空间涌出，与恶魔战作一团。
金色太阳之光重新笼罩圣殿世界，恶魔领域开始消散，恶魔军团节节败退，逐步往亚空间裂缝退却。
巨神兵沿着踪迹追捕阿巴顿，最终止步于亚空间裂缝前，眼看着亚空间裂缝缓缓合拢，巨神兵双拳紧握，仿佛格外不甘心。
黑军团撤退了，无论是舰队还是星际战士，都桃之夭夭，第十次黑色远征结束。
赛义德复盘整个过程，不禁赞叹阿巴顿真是个人才。
遭遇绿皮后，拉着绿皮当炮灰，进攻星系要塞，吸引要塞火力，尽可能贴近星系。
期间捕捉神经小子，让老中医法比乌斯拜尔创造绿皮与恶魔混种，用waaaagh力场弱化现实与亚空间帷幕，召唤恶魔。
最后阿巴顿传送主星地表，靠着恶魔掩护突袭金库，劫掠货币，全程几乎没杀一个人。
虽然帝国没死多少人，也没有物资被抢，唯一的损失不过一仓库纸币，想印多少印多少，但阿巴顿却是赢麻了。
首先成功让绿皮waaaagh力场模糊现实与亚空间，除了亵渎仪式，又另外找到一种新的召唤恶魔方式。
其次抢了海量货币，赛义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有海量商人蜂蛹而至，把物资卖给阿巴顿。
爆弹枪、动力甲、战舰、甚至基因种子，以帝国商人那把尿性，阿巴顿可是他们的优质客户。
对此，赛义德除了让审判庭加强打击，各地情报机构努力监视外，别无办法，他知道这些措施用处不大，商人依旧铤而走险。
赛义德不可能监视整个银河，总有无数他触碰得不到的地方，但尽管如此，它仍旧全力监控。
随后日子里，一个个商人家族被屠灭，一个个行星总督被处决，大批技术神甫被逮捕，他们都涉嫌想黑军团走私武器。
赛义德知道这不过冰山一角，还有更多违法者成功与阿巴顿交易，但赛义德依然坚持清洗。
走私越危险，走私货物的价格就越贵，阿巴顿购买物资的成本就越高，能加速消耗他手中的资金。
就在赛义德忙于补漏时，远在太平星域边疆之外的钛星群，朱巴汗军团抵达第一个家门世界。
家门世界不同于殖民地，是钛帝国的核心世界，世界资源得到充分开发，其人口在钛族总人口中占据极高的比重。
朱巴汗军团击败钛族舰队后，一路横扫各殖民地，不断释放灭绝令，屠戮数十亿钛族生灵，并未遭遇任何抵抗。
赛义德和朱巴汗都知道，钛族人正在以空间换时间，用殖民地的沦陷，换取准备决战的时间。
而决战地点，就是在朱巴汗军团遇到的第一个家门世界——道依思。
在道依思星系内，一支庞大的舰队静静悬浮，它们数量过千，和希望星系相比，这些战舰体型更大，加装了侧舷宏炮，个别还有撞角。
不难猜测，钛族吸取了近战宏炮的不足的教训，打造了一批新舰队，意图在此战中与帝国一较高下。
此时，在旗舰“安瓦”号的舰桥上，一个面带皱纹的蓝皮钛族人静静凝视虚空。
他身后的电子门忽然打开，远见走入说道：“清夕老师，您找我？”
眼前这位稍显年老的钛族，正是钛帝国军方第一人——清夕。
正是他一手打造了如今的钛军队，他的作战思想被所有钛族人学习。
而远见，就是他最出色的三个弟子之一。
清夕问道：“您对人类帝国交过手，你对他们怎么看？”
远见恭敬回答：“老师，我的看法写在报告里面，三言两语可能说不清楚。”
清夕摆摆手，平静道：“我不是问那个，我想知道你的第一感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文明。”
“大道至简，正是上上善道的核心要义，事物的本质，往往存在于生灵的直觉，简单而纯粹，无需复杂的文书报告。”
远见稍作思考，便说道：“人类帝国…是一头笨拙的星际巨兽，但有着强大战力和超越理性的复仇执念！”
“笨拙？”清夕感到疑惑，远见解释道：
“是的，在通常情况下，他们反应并不快，可巨兽被缰绳控制，缰绳主人一旦认真，效率就会成倍提升。”
清夕幽幽问道：“你所说的缰绳，指的是木头人吗？”
远见点头道：“是的，根据水氏族情报侦查，傀儡在帝国无处不在，渗透进人类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