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想让你死,她救你乃是理所应当。”无昼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受侮辱的感觉,反倒理所应当得好像天要下雨的事那么简单。
清殇也不知道该说无昼是够自信还是脸皮厚,但糕片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他真的是饿了。
无昼一片片向他嘴里递着糕片,而面对清殇已经七分现形的样貌来说,他真像是喂着自己的宠物。
“我一直以为,当年青云山的事,你并不记得。”
“我为何不能记得?”
无昼淡淡比划了一下怀里的位置,“六千多年过去,你当年,是只这么大的银狐而已,刚刚出世。”
“拜你所赐,我出世后第一口喝的不是母亲的奶,而是母亲的血。”
无昼点了点头,“出世便留有神识,看来我替青云银狐留下你一脉,不算选错。”
清殇的眉越皱越紧,紧到牵扯了头顶受伤的耳朵,痛得脑袋快要裂开,却仍旧忍着痛看向无昼,“你既然得知我知道真相,竟然……不愧疚吗?!”
“为何要愧疚?”无昼带着十足纯粹的疑问,“青云银狐一脉乃是咎由自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能为其留下一脉,便已是难得一遇网开一面。你不妨回想,几千年来,我可有再从外面捡回遗孤?”
清殇顿时哑然,几千年来,无昼除了他,还真的没有再捡回任何一只妖。
“那你和夜溟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