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去把买来的那些酒,烧热一坛。”千叶虽然不买账,但仍旧没舍得松开那条尾巴,忽然又问道:“对了,那些药为什么这么苦?”
殒也不知道那些药为什么这么苦,他只是找到镇子上最好的郎中,口碑极佳,价格公道。
但他毕竟只是粗通医理,面对郎中以二两药配四两黄连的配比,他就算觉得奇怪,也不能贸然去质疑人家德高望重的郎中不是?
不过,他一直也没觉得无昼真会老老实实吃药,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药,只是买来成全一下他家大人的一腔关切罢了。
而那些烈酒,他更不知道他家大人要拿来做什么用,但只知道,不到无计可施的那一刻,他家大人绝对不会放弃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
也不知道关切到了如此,无昼是幸还是不幸。
将沸腾的烈酒倒入木桶中,拎进房间的那一霎那,殒忽然觉得,无昼是很幸运的。
毕竟活着的时候就有人心疼,明知无济于事,却仍旧有人愿意悉心照料。
“大人,这是镇子里最烈的酒,不过,郎中有交代,染了风寒的人,不宜饮酒。”
“我没说要他喝。”千叶挣脱无昼的手臂,看向冒着白烟的木桶,丢了两块布巾进去,伸手就去解无昼身上的衣袍。
而无昼本就觉得浑身发冷,现在又有人要脱他的衣服,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用力挪动手臂,试图攥紧衣襟。
“我帮你用酒擦身体,发热散去了,就不会那么难受。”
无昼用力摇头,他或许已经没有太多思考能力,但他现在明明觉得冷,比平日里任何一个时候都透骨得冷,第一次让他冷得快要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