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雪魃甚至会模仿无昼习惯性的动作,近乎惟妙惟肖的姿态,让她屡屡晃神,又硬逼着自己看清事实,那不是无昼。
而最残忍的并非亲眼所见却不是真,而是魔王殊绝赋予给那些雪魃的动作,或者可以说,是雪魃存在于无断峰唯一的使命。
那就是,一遍一遍以无昼的样貌与姿态,模拟无昼死的时候的样子。
对于千叶而言,哪怕不是真的,但这一幕幕也堪比酷刑,却仍旧阻止了印玄欲要斩杀的动作,哪怕不是真的,她仍旧不能忍心。
但那些雪魃不会停止,各种各样的死状就在他们的周围上演,穿心,肢解,丢了脑袋,有的甚至拔剑自刎,有的则是口吐鲜血慢慢倒下,甚至还有上吊的,自行剖腹的……死状可谓五八门。
这或许仅仅是殊绝被无昼打败之后的怨念发泄,可对千叶来说,不管看多少次,心里的震惊与痛楚,似乎都不会减少。
“唉,你说,殊绝是要有多爱无昼,才能想出那么恶毒又卑劣的法子泄愤?”
“爱?”印玄诧异道。
千叶还是不忍看一个个死在眼前的无昼,索性任由印玄牵着她的手,低头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无昼不就是打败了他一次,其实也是两败俱伤而已,他何必要弄来这一大群雪魃,天天欣赏无昼临死的样子?”
印玄似乎被她的话弄得有些糊涂,并不能像殒一样利落接话,“殊绝此人性情乖张阴邪,处事毫无情理章法,就连天界也要让他三分,不欲与之有冲突。无昼能将他重伤,必也是奇耻大辱,如此泄愤虽方法古怪,却也是殊绝处事之风。”
千叶不敢抬头,可仍旧有血迹就溅在她脚边,鲜红得刺眼,甚至能看到温热的血,消融了地上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