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把文件袋放到了自己的书包里,然后走到狭小的阳台轻轻把手放到他的肩头。
爸爸入狱前,就是在这个小阳台摆个折叠床对付着睡觉的。
现在只剩下他们了,那个领养登记证无法割舍开这么多年患难与共的亲情。
宇文弘永远是亲人,是哥哥,她会照顾哥哥一辈子。
爸爸的葬礼是她一个人操持的,她取了爸爸存折上的钱,密码正好是哥哥的生日,如果没有钱她想在墓地拥有一块墓碑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来,她害怕生病,现在看没钱连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跪在墓碑前,她把翻印得有些模糊的全家福用一杯酒压住。爸爸原来很喜欢酒,借酒浇愁的爸爸让百合又生气又心疼。
她总是梦想爸爸能阳光振作,可是多数时候爸爸唉声叹气的喝着廉价的酒。
百合低垂着头,头发散着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背部。
但仍然可以看到因为哭泣而轻颤的肩头,任由泪水低落到地面。
终于可以在父亲的面前肆意流泪了,说说她的委屈,她的悲伤,她的梦想,她就那样跪着说了许多许多,没有逻辑没有思考。
她知道等她站起来后,她依然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时间悲伤和哭泣。
她怨,为什么爸爸要带走那么多的秘密,留给她许多的猜想。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觉察到自己的影子被更大的阴影覆盖住。
右侧头,一双做工考究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抬头,对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范范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求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