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了我不怕……”
男人波澜不惊的打断她,“我怕,成么?”
温薏无言的看着他,没动。
“你是想让我给你放水,还是想让我给你脱衣服?”
“换了衣服呢,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跟你睡……顺便跟你造人,好方便墨时谦放了李千蕊吧?”
墨时琛笑了笑,“要造人的话,你不洗澡不换衣服我也是可以的。”
静了一会儿。
温薏看出来这男人没有半分要妥协的意思,她抿着唇,“我没衣服换。”
“你进去,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淡淡的看了他几秒,面无表情的朝里面走了进去。
直到门关上,里面传来洒的水声,墨时琛才转身打开了卧室门,去隔壁的衣帽间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进来——
这些估计是她五年前没带走的衣服,佣人之前收拾准备的时候怕她回来没衣服穿,所以都重新清洗烘干了一遍,虽然款式有些过时了,但至少是干的。
温薏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时,看到床尾放置着整齐的衣物,卧室里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没多想的走过去把衣服抱回了浴室,换上,用干毛巾把湿漉漉的短发擦了一遍,也没想着要吹,就朝门走去。
她不准备在这过夜,还是要回去。
可直到她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
外面瓢泼的大雨非但没有停,反而有下个彻夜的架势。
饶是一把黑色的大伞严严实实的遮在了男人的头顶,也仍旧无法避免风将雨水吹到他的身上,打湿他大半的身体。
除了撑着黑色大伞的墨时琛,他身旁还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高大男人,同样撑着伞,一人拿着手电筒,另一个则拿着木箱。
二楼的书房下是园的草地。
墨时琛蹲下身,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拾起飘落下来的其中一个信封。
钢笔的字迹已经被雨水浸染得看不清楚了。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夜晚的昏暗下,任谁都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朝拿木箱的保镖招招手,对方立即会意的把木箱放到了他的脚边。
墨时琛将信封扔了进去,
保镖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雨伞撑过木箱,虽然其实已经湿透了,但反正他的衣服也被淋湿了。
几百甚至可能上千封信,落得到处都是,好在这一片就只有草地,没有灌木也没有其他的植被,一眼就能看尽。
墨时琛没开口说话,两个保镖却也很默契,一个一手抱木箱一手撑伞,另一个一手拿手电筒跟伞,偶尔弯腰帮男人去捡。
“大公子,”声音如水在沸腾般的雨中,拿木箱的那人忍不住道,“雨下的太大,这些信已经全部都湿了,就算弄干了也辨不清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