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b的实力也许并不弱于墨时琛,但他手里有枪不说,更重要的是他始终顾虑着这个男人是劳伦斯家族的大公子,出手不能尽全力。
即便旗鼓相当,一旦有了顾虑,就会落于下风。
手枪的枪口被墨时琛以巧力重重的击在他的腰间的肋骨上,他痛得下意识的弯了腰,紧跟着就被男人的皮鞋踹中小腿骨,整个人往后退去。
墨时琛从他身边擦过,走进了套房内。
另一个保镖已经上前,aleb劈手就夺下他身上的枪,动作迅速的指着男人的后脑,嗓音因为刚才的打斗有几分喘,“大公子。”
墨时琛顿住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喉间发出喑哑的笑。
几秒后,他若无其事的继续。
aleb扣着扳机的手指紧了紧,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去,最终还是松了力道。
他是不可能对着劳伦斯家族的大公子开枪的。
这点谁都清楚,所以这个男人才有恃无恐,丝毫不畏惧,甚至浑身透着冷然的轻蔑。
温薏走到卧室的门口时,被身后腿长步子快的男人蓦然扣住了手腕。
“温薏。”
两个字落下时,刹那间她的手骨好似要被他恐怖的手劲生生捏碎。
她疼得下颌的线条都绷紧了下来,微微张开了口,差点痛得叫出了声,但她忍住了,只是呼吸重了几分。
忍了大约四五秒,她适应了这骨头被紧紧扼住的剧痛。
温薏回过头,抬起脸看着他,又看了眼他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手枪,肆意的舔了舔唇,反笑了出来,“真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戏码了。”
她脸色逐渐苍白,因为真的太疼了。
不管她在商场怎么杀伐果断让人欣赏或是畏惧,这具身体,就是个娇生惯养的。
“来找我算账的么,拿着枪怎么不动手啊,难道只是来吓唬我的……可你只是做做样子的话,我是不会被吓到的——要不要给我一枪,嗯?”
墨时琛接近一米九,温薏接近一米七差了一两厘米。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时,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每一根眼睫毛,此时正极其细微却剧烈的颤抖着。
心头蓦然一动,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但手上的力道还是跟着就松开了,连着另一只手里的枪,也被他反手一抛,刚好被要走过来的aleb接住。
他低眸盯着她她,冷淡沙哑的开口,“温小姐,你撵她出医院的原因是什么?“
温薏抬起另一只手揉着自己被捏得一片红痕的手腕,凉凉的道,“她不是不肯吃不肯喝,也不肯配合治疗,可能是想死吧,”她歪着脑袋仰头,讥诮一笑,“死也是人类的权利,她想死,与其浪费我们医院的人力财力,不如成全她,有什么问题吗?”
墨时琛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没什么很明显的情绪变化,唯独眸色暗了暗,更接近墨色了,声音低而缓慢,“她伤得太重,刚做完手术麻醉的效果也才过了不久,不适合做移动,而且这是江城最好的医院,她没其他地方能去了——温小姐,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需要用命来偿,嗯?”
她笑了笑,“怎么,是我要她的命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要她的命。”
这话风轻云淡,跟刚才鸣枪警告的阵仗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这话,还是以更重的分量,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头,压得她几乎要窒息。
墨时琛的气场笼罩着她,一字一顿的淡声道,“所以麻烦温小姐打电话吩咐下去,让她在你买的医院里继续治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