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结果很快出来了——索图的死没什么蹊跷的,只是单纯的油尽灯枯、年纪太大了。
而吕桓审案却实在费了些功夫,什么郎中、神婆、寺庙法师都请上了,这才问出些许东西。
这些男子都是索图的郎侍,其中最大的将近和索图一般年岁,年纪最小的比谢和雍都大不了几岁。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性格也千差万别,只是,都对索图好似情有独钟一般。
此案最奇的是,这些男子一致表示,无人指使他们自戕,皆是他们自愿的。再问下去,一个个便是锯了嘴的葫芦,牙关紧闭。
这其中,除了谢之苹、谢之芦二人的家中尚且有人,另还有两个嵻州商户子,吕桓也派人给两家送了信,只待他们与那索家人一道来商议此事如何解决。
“吕大人,有一事和雍尚且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吕桓稍微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们隗守家的小小姐,万一这位跟谢大人说她有什么不是之处,引得谢大人有所不满,那她官途也是堪忧,“谢小姐请讲。”
“日前,我欲拜访索大人,顺道看望家中舅舅,派下属前往嵻州四处探寻消息,徒劳而返。不知索图为何隐居于你谡州?大人平日里可曾与这家打过交道?”
吕桓一惊,直觉这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朝她压下来,而她还非得举着不成,“谢小姐,本官并不知晓索图为何隐居此地啊。既是隐居,便要行事低调,本官自然与其无干系,早先是完全不曾知晓索家在此的。况且,想必那索图也是有心隐瞒,即便是索家人,不也没得到消息么?”
“既如此,便有了问题二。我寻上门,是因查到有人为索图报了丧。既然索家人不在此,那些男子又不便出门,究竟是何人报丧呢?”
“此事本官也觉蹊跷,便问了此差使,只是每日登记之人不在少数,他们对此并无印象。本官又听那些男子有说家中原还有部分奴役管事,或许是他们之中有人报了丧吧。只是既然能报丧,又为何不通知索家人?”吕桓自己说着,也觉得有些矛盾。
谢和雍接话,“索家路远,或许此人还在路上?若能找到此人,倒也能问出个所以然!”
索图为何避开索家隐居于此,为何这一院子男子要自戕,他们为何模样那般憔悴,他们在索家是否还有亲属子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一个个都像是迷一般缠绕在众人心头。
眼下于谢和雍首要要紧的是,谢之芦与谢之苹已经住到了谢家庄子上,派了好些人看管照顾。
二人神志不清,身体状态也很差,且二人时常举止怪异,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论问什么,他们又都不肯张口说话。更诡异的是,早前有伺候的叔叔来报,说发现那谢之芦身上有好些形状怪异的纹路。
谢和雍觉得很头疼。
怎么她家舅舅的婚事一个个都这般不顺?
再想想她那一大帮兄弟,她觉得自己今后且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