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谢之萱不想说,而是他对这位朱管事还颇为忌惮。此人与白清月跟着谢文惠,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不是个善茬。当初自己被母亲随手塞给了范家作侍,可不就是这位朱管事的提议么?
朱韫一眼便看透了他那点心思,她也不计较这些,直接冷声说道,“莫不是萱舅爷要说这话.小的听不得?小的可是谢家的老人了,这些年做牛做马,忠心耿耿。萱舅爷如此瞒着小的,总不能是想借着长辈名头,利用小姐的心软来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如此,小的确实还真要拦您。”
爱说不说,左右,要发愁的可不是她!
她这几句话阴阳怪气地连姜容都不由抽了口气,遑论谢之萱这位正主了。
谢之萱哪里说的过她呀,干脆还是去求谢和雍,“宁儿,小姐,求您了,救救我。”
偏那朱韫还是个不饶人的,“您既已求上门,便还请如实坦白了好!”
“是,是。”谢之萱忙不迭地点头应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些哀戚地说起来,“前不久,我的妻主,范老夫人没了.唉,你们知道的,我原是嫁到这家作小侍,本就不能带嫁妆的,这些年虽省吃俭用,体己还是所剩无几。”
“所以,您是需要银子?”朱韫直白地问。
“不,不。”谢之萱擦了擦泪珠,“范老夫人突发急症,家中现在乱作一团,无人主事。家里的生意没有人压着,很快就要不行了。前阵子,范家几位夫人合计后,一致决定分家,我.我分得一间铺面。此番回家是想向谢夫人求助,能不能请谢氏商行替我坐镇?这样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朱韫冷眼瞧着,总觉得对方似乎遮遮掩掩的,待她回去后好好查一查到底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小事,怎么劳烦小姐?小的自会禀报夫人,这事定替您解决了。”朱韫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话茬,还把后路堵死了,“您是夫人的哥哥,夫人怎么会不顾念这情分呢?既然回洛台了,您便随着咱们去淅州府上住上一阵子,罗老爷想必会高兴的。”
她这么说,谢之萱也只好先乖乖闭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