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王露出些许悲悯,垂下眼眸,“是人有惊世之才,生来便已在局中,与你有何干系?”
她这话说的楚枭哑口无言,只得沉默不语。她定会拼力护得阿宁周全!
“如果连阿宁的这份心思都保护不了,我又谈何成就一番大业?”
宜安王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终了仍是未发一言。
“母王,此事,我与殿下商议过,还是由我去交递给陛下为妥。一来,矿石起发于肇台,那是张诚敬的地盘,这其中的关联和弯绕陛下都心知肚明。二来,陛下待我到底是多几分宠爱与纵容,不至于像皇女们一样提防着,顾虑着。三来,也有您的情面在,也能让陛下惦念着您的好。”
“既然三皇女都如此说了,便尽快去做吧。”宜安王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孩子同三皇女站在了一线,她一早便知,二人自幼便关系密切,这也很正常。只是,她对于夺储的态度并不那么明了。这也是给三皇女警着神,别以为宜安王府已经和她绑死了,就能有恃无恐。
“是。”楚枭告退。
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楚枭收到硝石是何反应,这一切谢和雍不得而知。她正在延州转悠着考察市场呢。先前,她主要逛的都是自家生意,旁的只是零星看了几家,囫囵吞枣、走马观罢了。
现下可是不同的,她要带起这延州数家商户的产业,将延州地界的市场平衡拉回去,维系好,还是得认真勘察,仔细评估,再细密策划,精心部署,得万全之法,才能谋长久之安。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