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阿
小一点的男孩子说：“今儿中午就杀了吃吧！阿娘！我去烧水！”
农妇揪着小男孩的耳朵，骂道：“你个败家子儿！就知道吃鸡！这鸡能下蛋呢！”
小男孩被揪得嗷嗷叫……
早上吃完早饭，叶柔嘉和叶和嘉说：“今儿我们去买阿。”
“啊？阿！我们俩去吗？”叶和嘉问。
叶柔嘉解释说，“让江妈妈出面，把阿从那个家脱离出来。”
“好！”
两个人和江妈妈商量好之后，叶柔嘉就让江妈妈写好了契书，又叫松雪在装纸墨笔砚的箱子里，找了一盒上好的朱砂印泥，东西全齐了，江妈妈去了阿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妇人的叫骂声，女孩子的哭喊声……
“你个婊子养的贱货！竟然敢偷鸡蛋吃？看我不把你的手脚打断！”
“呜啊……我……我不吃了……我还给你……呜啊……”
江妈妈连忙上前，挡住了那根就要打在阿身上的烧火棍，妇人一看是江妈妈，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哎呦，江妈妈您怎么来了？”妇人连忙丢了手中的棍子。
“我家姑娘厨房里，还少个烧火的丫头，反正阿在你家过得也不是人的日子，让她去做事吧！”江妈妈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我们家还有一堆儿事等着阿做呢，她要走了，我家的事谁做啊？”妇人有些犹豫。
“三两银子！”江妈妈竖起三根手指。
“三两！真的？”三两银子够他家半年的嚼用了，妇人想了想，刚要答应，只听一个男人走过来，张开大手说：“五两！”
妇人拼命地使眼色，阿那样子，哪里值五两银子？别把价叫得太高，惹恼了江妈妈可就得不偿失了！
“五两？你做梦呢！不卖拉倒！烧火丫头而已。”江妈妈嗤笑。
“哎呀，我家男人脑子进了水，您别跟他计较！他瞎说呢！三两就三两！”妇人连忙拉住江妈妈。
男人咬咬牙，说道：“那就三两！”
江妈妈把契书和印泥拿出来，几个人按过手印之后，江妈妈就拉着阿走了。
妇人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男人两眉紧锁，似乎有些伤感……
两个女孩子站在远处看着，见到事成了，就回了四合院。
江妈妈把阿带回家，让她洗个澡，又拿出自己干净的衣服换上，给她一边梳头一边说：“你不用感谢我，是姑娘叫我把你买来的。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才把你拉出来，你后娘那性子，谁家给你一口饭吃，她都能跑人家骂上半天。”
阿看着镜子里自己干干净净的脸上挂着泪珠，说道：“谢谢你，江婶子。”
江妈妈叹口气，说道：“你好好跟着姑娘做事，婶子知道你其实不笨，你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那恶妇就嫌弃得无处下手了是吧？”
阿低下头，抠着手指。
“十七八岁的姑娘，谁不爱俏？都过去了，你也别惦记你阿爹了，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嗯。”
叶和嘉围着阿转了两圈，问江妈妈：“这，这，这是阿？”
此时的阿穿着杏色布衣裳，头发也梳成了简单的双丫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任由女孩子打量。
阿虽然长得其貌不扬，眼睛一大一小，但是和之前见到的脏兮兮的样子，已是天差地别。
“你以后叫松……”叶柔嘉话没有说完，叶和嘉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地看着她。
叶和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道：“长姐，换个名字吧！”
女孩子略略思索，说道：“松怡。”
“松怡谢姑娘赐名。”阿俯身一礼，极是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