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国家覆灭,给她死去的孩儿报仇,她要什么国家安定,臣民和睦、友爱谦恭?!
左倾真的是不该提哪壶他就提哪壶,再次勾起太后心底的怨恨,只想将心里的怒火彻底释放出来,将这个国家燃烧寂灭!
“你无非就一个意思,岁月不饶人,像哀家这样的老骨头就应该老老实实待着,不要做这么多有的没的出来,可家国天下,自古家国一体,哀家身为先皇的嫡妻又是亲手抚育他长大的人,哀家难道就没资格守护我的家吗?你说洛王威名在外,可他这些年来又做了什么?”
“哀家借你的话告诉你,洛王威名在外也是十年前的事,属于他的辉煌年代早已过去,他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五国之中除了我们萧氏王朝,谁又会记得他这么一号人?!他执掌朝政岂不将国家断送吗?”
“可无论怎么将都轮不到太后你,对着萧氏王朝指指点点!”
“哀家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了吗?你只是一个卿大夫,你算什么东西!”
“哀家念及皇儿仙逝,不想徒增杀戮,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哀家,你这是要逼哀家对你下手吗!”
“微臣忠心可见,一言一行全都为了萧氏江山,即使太后要将我斩杀在此,微臣也认了!微臣下到阴曹地府也有面目面对历届帝王!”
“你!”涂有红蔻丹的手颤巍直指,本应表现出对萧王离世一事憔悴、寝食难安的面容,因少施粉黛而变得丑陋不已。
“很好!”
“卿大夫左倾以下犯上,目中无主,来人!将他给哀家押下去,待先皇入陵后,另行发落!”
寿正殿上下,除了太后以及卿大夫左倾两人的声音再不闻其他,整个大殿被一种名为压抑的黑色凝重所笼罩。
而另一边,卿大夫左倾和太后口中提到的洛王,正待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
他脸色苍白,憔悴虚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身上裹着厚重的纱布,直接将穿在身上的衣服替代。仔细一看,微微泛黄的纱布上面还渗透出猩红的血液,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停留在丛中正要振翅欲飞的蝴蝶。不久,撑开一条裂缝,抬起其中一只手,将刺目的日光阻挡,他茫然的打量着周遭环境,胸腹处的剧痛让他的神智一下子清晰,他想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开动脑筋,脑袋里的痛楚不必身上的伤轻得多。
他闷哼一声,额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木门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
一个老汉,拄着拐杖,手捧漆黑药汤朝洛王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哈哈……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头子难掩自己兴奋异常的情绪,拄着拐杖前行的步伐加快了一倍都不止,他匆忙走到洛王床边,手上捧着的药汤往外溅出几滴,恰好落在洛王身上。
他剑眉一蹙,不知是老人家的动作,还是他溅落在他身上的药汁。
“我这是在哪?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