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若岚刚撑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桶冷水浇下,彻骨冰寒游走全身。
一个嬷嬷上前将她连人带被地拽拉下床,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流出一条蜿蜒的血路身体直趴在地上,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楚王适时出现,将她护在怀中并拿起一张湿被子往她身上撸了撸,好遮住她的身躯,红着眼对袁妃说道:“母妃够了,求你饶了侧妃姐姐吧,她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的不好,儿臣求你求你不能怪罪她,你要怪就怪儿臣吧。”
袁妃听到楚王说的这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别以为他做了什么好事她不知道,居然想替安若岚蒙羞,令所有人都以为安若岚周身上下的痕迹是与他共度春宵一晚造成的。
他在府里的所作所为能逃得过她袁妃的眼睛?
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现在居然还抱着她向自己求情?
当真可笑至极!
“楚儿,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可以瞒天过海,也不知这贱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令你心甘情愿顶上这顶绿帽子为她遮羞。我告诉你,你自己一个人丢脸不要紧,可别把皇家的脸给丢尽了!”
楚王听到袁妃这么说都快急哭了,他又何尝不想管安若岚?
只是前些日子,他像往常一样去赌坊跟人斗蛐蛐,恰好碰上当今丞相安锌。玩心大发之下,原以为可以凭借自己斗蛐蛐的多年经验杀丞相一个片甲不留,继而向他提出一个要求好在王公大臣面前威风一把。却不想,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无敌大将军,不到两个回合就被丞相的傻小子咬得连渣儿都不剩。
完败之下只好按照事先跟丞相约定好的赌约,在她女儿嫁过来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昨晚,是他跟安若岚的大婚之夜,却因为贪玩整个晚上都在赌坊里度过没有回来,安若岚在昨晚发生什么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只知今天一大早回来,就看到安若岚未着半/缕,身上密布青紫吻痕地躺在床上。
秦晓告诉他,这是跟人欢好过的痕迹。
他遵循跟丞相的赌约要好好保护安若岚,于是不顾秦晓的阻挠硬要脱/光衣服溜进安若岚的被窝里搂着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整晚都与她共度春/宵。
只是这春/宵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秦晓前脚从这里离开,后脚就被袁妃的人抓住,被打的鼻青脸肿,硬被袁妃逼迫承认与安若岚的不正当关系。
而楚王因为昨天喝的水太多,才刚躺下去就往茅厕里跑。
这不,一回来就看见袁妃要教训安若岚这一幕。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跑上去将安若岚护在怀中,好让袁妃伤害不到她。
安若岚虽然头脑混沌,搞不清目前的状况究竟是什么,但凭借她多年的现代处世经验,又怎会不知这是个阴谋?
她将楚王推开,搂紧身上湿哒哒的被子,从地上站起一脸无惧地迎上袁妃的双眸。
“袁妃娘娘你说我给楚王殿下戴绿帽子,你可有证据?”
抓贼要拿赃,抓奸要成双,现在她看到奸/夫了吗?
袁妃单手叉腰,眉角轻颤,说道:“证据?本宫眼里的就是证据,说出的话就是真相!我皇儿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他在府上做的事我会不知道吗?你要证据,我给你带上来就是!免得你说本宫我冤枉你!”
“嬷嬷,将秦晓那个狗奴才带上来!”楚王一听秦晓这个名字立即慌了,连忙跪下抓住袁妃的衣服。
“母妃这件事与秦晓无关,都是儿臣贪玩,都是儿臣……”
“你这傻子给本宫滚开!”
别以为他做的好事她不知道!
秦晓很快被带上来,鼻青脸肿,像条死狗那样趴在地上。
安若岚看着他,疑色袭上眼眸,看着袁妃。
“不知袁妃娘娘带这个人上来究竟是何意?”
“何意?”
人都带到安若岚面前了,难道她还要继续装聋扮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