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狠厉君子
因为担心沈知夜再来家中跟老头寻仇，公孙邪前几日就已经离开。
燕灵胥那厮这段时间跟在公孙邪屁股后面玩的正欢，便也死缠烂打一起走了。
剩下陌镜鸾一个人更方便查此事。
溪水解冻，绿草出芽。淙淙水流边一行队伍停下休息饮水。
素衣出行，身边小厮侍女同行，一旁马车里传出低糜之音，夹杂着些许女子的娇喘嬉笑。本是靡靡之音，周围人却面色如常，似是习惯如此这般。
陌镜鸾藏在一旁草丛里冷眼侧目，陌东跟她说，文昌今日会路过此处。
自己跟了好半天，可算是找到了个机会。
蹬蹬从远处走来一个婢女到小溪边打水，陌镜鸾眼急手快窜出去，一个手劈打晕拖到一旁坡下藏起来，换上她的衣服脸上抹了点姜汁作出微微发黄的样子，整理了一下妆容和发髻，端起水盆走回马车旁。
“桃，打个水怎能这般慢。”
一个婢女微微有些埋怨，“大人等水等了很久了，还不快送去。”
使劲一推陌镜鸾，盆中的水晃出去些许，洒在那婢女衣裙下摆，“哎呀你怎么这么笨！衣裳都让你弄湿了！”
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陌镜鸾端着盆心里低咒，走到马车旁，还没出声帘子便被从里掀开。
一只素白纤长的手从内撩开帘子一角，一只手接过盆。隐藏在马车暗影里那人一袭白衣如雪，唇色似樱，面色白皙毫无血色，有一种病态的美。
是文昌没错。
陌镜鸾一向看不懂他的情绪，就像看不出他的年岁一样。
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保持着二十多岁的面庞。
是知道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吸人精魄的恶心功法才这么青春永驻的。
文昌看看陌镜鸾，“你是这批新招女婢？”
“回大人，是。”微微低头，自己虽姜汁敷脸，但是在朝堂之上两人经常见面，如若有心，对她熟悉，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些端倪。
文昌轻笑一声，伸出手一根手指勾住身旁女伴的下巴，朝唇上一吻，“没看够？要么你也进来一起玩？”
像是忘了陌镜鸾在一旁，在女伴身上肆无忌惮，惹得连连娇笑。
玫瑰整理完自己的衣裙回来见陌镜鸾痴站在马车旁，拉着她向远处走去，边走边数落，“你傻了啊，在那呆站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