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指着那药材道:“这就是你弄的中药?”
陈致远点了点头道:“是啊,你父亲醒了没有?”
初夏摇了摇头,小鼻子一吸,可一点药味都没闻到,又指着那药道:“这药怎么一点药味都没有?”
陈致远把那碗放到她手里道:“没药味还不好,你不是最讨厌中药的药味嘛,好了,去把你父亲叫醒,把这药喝了,一会粥就好了,在给他喝一碗粥!”
初夏捧着碗叹了一口气道:“这药能都喝了就不错了,这粥他肯定喝不下去,一会我给他输一瓶蛋白跟几瓶葡萄吧!”
陈致远拍了下初夏的额头道:“放心,他肯定喝的下去,你快去吧!”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
初夏捧着碗进了父亲的房间,把父亲喊醒,轻声道:“爸,喝药了!”
任树森睡了一会,精神好了一些,看了看初夏手里的药碗,叹了一口气道:“初夏,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这病我自己知道,那里还能治的好,咱家的房子都因为我这病卖了,咱们还在京城治疗,这钱那里够,不如这些钱省下,留着给你当嫁妆,爸是看不到你嫁人了!”
初夏眼眶一红,忍着眼泪道:“爸,您会好的,来喝药吧!”[
初夏家的房子就在果县,虽说现在房价已经高了不少,这房子也卖了20多万,但这些钱那里够添癌症这个底洞,光是在果县医院治疗,前前后后就了10多万,后来去了林城医院,剩下的钱都仍进去不说,初夏借便了所有亲戚朋友的钱,这才凑够!
为了来京城给任树森治病,初夏答应嫁给孔松岩,孔松岩给了初夏50万,初夏知道这些钱在京城大医院治疗,也不见准够,但自己怎么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现在父亲还以为这些钱都是卖房子的所得。
初夏此时感觉真的很累,所有的事全压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她感觉自己快要扛不住了,如果今天没有遇到陈致远,光是医院没有床位这件事,初夏感觉自己当时就会崩溃,初夏很想让胖子帮自己扛起这些责任,但是她不能,陈致远的家庭条件她是知道的,就算他现在是大医院的医生,但他能有多少钱?他能承担的起给父亲昂贵的治疗费用吗?就算是他能,初夏也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些钱而变质,她希望这份感情保留下一份纯真,当她嫁给孔松岩后,能靠着这份感情活下去,靠怀念活下去。
初夏把药喂任树森喝下去,忍着心中的那份苦楚,轻声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任树森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样,老样子,爸拖累你了!”
这时候陈致远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伯父,来您喝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