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
……
……
这两天朝里正热闹。
自从太子奏疏上来之后,朝堂里就没安静过,一直嘟嘟囔囔地吵着。
有人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废,太子此举是大逆不道。也有人认为老法既然不适应当下,就应该废除,不然诸多弊病,说太子做的对。
吵来吵去没个结果,颐王被吵得头大,一拍龙案,“行了都闭嘴,孤想好了,此法废除,刑部自今日起,便制订相应条例,三日内呈上来。”
“王上盛明!”
“王上不可呀!”
两波声音响起,一波惊喜,一波惊急,一波盖过一波。
“不可什么不可?”颐王瞪着下面乌泱泱的臣子,道:“孤都等了两天了,也没见你们吵出个结果来,孤再不说话,怕是你们把这大殿的顶子都能给孤掀喽!”
“行了,散朝!”颐王大手一挥,转身从侧门出去。
臣子们:“……”
太子一党及心怀天下乐意改法的臣子们喜气洋洋,其余的都灰头土脸,一脸丧气。
“原以为这次能趁机拉太子一把,不料竟有这么多人支持改法,就连王上也同意改法……唉!”中年男人叹口气,“四殿下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涛冷笑,“父王可不管什么改法不改法,他只在乎那两个,他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们其他的都不是他的孩子么,呵。”
“四殿下你也不必忧虑,您前面可还有两个呢,那两个也未必甘居人下。”中年男人道。
宁涛点点头,冷声道:“舅舅,如果有机会,我不希望那个人他活着回来。”
“嘘!”王伯瀚忙四处看,见四处没人才松了口气,“哎呦我的殿下啊,您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胆?”
“怕什么?”宁涛道,眸光阴郁冷漠,“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父王的目光才能放在我们这些庶出王子身上,我才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王伯瀚:“……”
王伯瀚咬咬牙,“行,四殿下放心,臣会想办法的。”
……
……
二王子府,凉亭中。
宁楠坐在亭中煮茶,坐姿闲散,眉眼如远山薄雾,清澈又朦胧,嘴角似弯非弯,天生一副笑模样。
“你说,四弟说要对付太子?”宁楠开口,声音里也似带着笑意,不急不慢,温和儒雅。
底下男子单膝跪地,身姿笔直,“是,豫西说是他亲耳听到的。”
“我这个四弟,还真是急躁啊。”宁楠笑着道,“你吩咐人跟去,若四弟的人动手,你们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男子道,顿了顿又开口:“若他们不动手,我们……”
“我们只是去帮四弟的,可不是去杀太子的。”宁楠道,嘴角笑意隐隐,“记住了吗?”
“是,属下明白了。”男子道。
宁楠点点头,男子抱拳一礼,起身离开。
宁楠望着湖水,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一口,笑容温柔:“四弟,你这次可不要让二哥失望啊。”
一杯茶喝下,宁楠又端起一杯,遥遥向西一敬,“五弟啊,祝你幸运。”
说完,将茶水倾洒在地上。
又端一杯热茶,细品慢啜,目光看向西方,轻轻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