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升面色一黑,满脸阴沉道:“伱敢抗命不尊不成,我若出事,有你好处还是怎地?
我可告诉你,我若是被那谭山伤了一根头发,也定叫尔等一众尽数死绝!
此方战将千员,兵主数十,又不都是吃干饭的,那谭山自有他们阻挡,你且在我左右,只要保护好我便成,其余不得走动一步。”
副将面色变幻不停,终究是哀叹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目,两行清泪缓缓滴落,已是不忍再看。
谭山冲阵终究只是眼前,但胡家的报复,却是牵连这些将士的家眷亲族。
两者孰轻孰重,不问可知!
相信这些袍泽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会原谅自己的!
却说谭山调转枪头,面对敌阵重新冲杀而来,
正所谓云光迅捷,枪芒乍现,煞气盈野,血光崩射,又是一番好杀。
一时之间,整个五行法阵似乎都笼罩了一层血光,又似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血色长枪,
寥寥片刻之后,将这敌军军阵又捅穿了一个窟窿,
抹了一眼额头污血,谭山望着眼前明亮月光,再回头望着身后一片混乱慌张的府军败兵,顿时只觉一股畅快之意涌上心头。
就连谭山也没想到,敌军看似强大,却犹如一个纸老虎一般,一捅就破,一刺就穿;
第一次冲阵之时,自家道兵尚且损伤数成;
这一次冲杀,除了力气和法力消耗大些,却不过寥寥数十伤亡而已!
而反观敌军又有近千道兵魂归窍穴,余下的府兵也已伤亡小半。
如此情况,岂能不巩固胜利果实?
谭山大笑一声,无视体内接近空虚的法力,手中长枪在震,复又调转枪头,再次冲杀而回。
“此人定是杀神降世,我等岂能匹敌,当先逃命要紧!”
眼看谭山已然冲杀了两阵,还不满足,又再杀来,都监胡升面色顿时一阵煞白,
再不强撑,忙令副将道:“你且先带兵拖住那谭山,务必不能令其逃脱,
本将先回返府城,调遣援兵!”说罢,带领道兵,又点了几个亲信兵主以作护卫,随即转身就走。
副将嘴唇颤动,几欲吐血,你这猪狗,既然要逃,何不早点逃,
那时自己凭借自身二阶道兵,以及这数千兵卒,还有可能跟谭山一较高低。
而如今,谭山三次冲阵,势如破竹,大势已成,气势正盛,威风无两。
反观己方,被谭山屡次冲杀之后,早已心胆俱寒,毫无斗志,已有溃败之象,
自己就算是有滔天智谋,逆天才智,在此逆风之局,也难有翻盘之能啊!
无奈,军令如山,不能违背,只能尽力向前,看看能不能取得战果。
当即,便带领自家一百余名二阶道兵,分开阵列,就要去阻拦谭山。
然则此时,身为首将的胡升转身逃命,顿时被众府兵发觉;
“是谁传出的消息,说这谭山只是荒野土著,实力一般,挥手可破的,你倒是挥手啊!”
“救命,救命啊!”“胡升逃了,胡升逃了!”
“主将都逃了,我等在此拼命,又有何用!”“不若归去,不若归去啊!”
随着胡升逃离,一众府兵顿时哗然,再难维持军阵,顿时丢盔卸甲,满脸惊恐,轰然而散;
“你们跑什么,都给我上,给我上啊!”副将逆着人流,大声呼喊着,
想要拦下众人,重整旗鼓,再上前厮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