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因追击距离过远或是受特殊地形影响,导致魂灯感应不到主魂所在,因而失灵。
但如今,对比谭山所言便可确定,黄泥包一行已然魂归天府,身死道消!
而看到吕照先神情变色,城下众人哪里还能不知谭山所言真假,
不免齐声惊叹,啧啧称奇,
也不知谭山用了何法方,才能于一夜之间尽灭追兵,总归不能是真凭实力吧。
城下,樵夫沈丘原本麻木的双眼豁然闪过一丝亮光,
谭山他知道,同样是平民出身,前些时日运气好得了兵炁,却因此被黄家盯上,
本以为不过是在黄家手下再添一缕冤魂,
想不到短短时日,就成长为如此高手!
先杀黄山峰,又杀黄泥包,更灭了数百家将捕快。
在万千贫民之中,能出个如此高手,直如指路明灯一般,为沈丘照亮了方向。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对谭山大礼摩拜,并愿献上一切,恳求他为自己复仇。
只是想到黄崖县一众世家那强大的实力,沈丘那明亮的眼神便再次暗淡下去。
黄泥包虽是高手,但整个黄崖县的高手更多,比黄泥包更强的高手加起来也有双掌之术。
算上县兵的话,连二阶高手都有数个,
更不用说世家大族皆有人在朝廷为官,相当于背靠天朝,
与县令和世家为敌,便相当于与整个天朝为敌。
谭山又不同自己一样,与他们有灭家灭族之仇,怎会与县令撕破面皮,
此事,最大概率不过是黄家表面放弃追杀,
而谭山则被县令或者其他两大家族庇护,从此沦为世家大族的爪牙,与他们一起继续压迫贱民,
如此世世代代,永无止境。
自己的仇也终究只能在世家大族的强权之下,就此烟消云散!
沈丘如何绝望暂且不提,且说吕照先心惊于谭山实力,不敢轻易得罪,
便谨慎言道:“阁下既已灭杀追兵,已然报了愁怨,却不知此次进城,有何要事?”
“笑话!”谭山冷眼一翻道:“黄家一众,杀人害命,欺压良善,多行不义之举,
如此恶性,仅死黄泥包一人,怎能平我怒火,又谈何报了愁怨,今日我谭山,特来取黄家一众狗头,
将军但行方便,让我过去,这便罢了,如若不然,怕也成我刀下之鬼。”
吕照先闻言面色难看道:“吾乃城门将,职责所在,岂能让你入城行凶,
黄家家大业大,难免有害群之马,阁下乃修行高人,何不大度一些,犯不着与此等宵小为难!
更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你如今已成修行之辈,若有冤屈,自可呈报县尊,自会有县尊依法为你做主,
何必冲撞县城,行此激进之事,平白令亲者恨,仇者快!”
谭山闻言差点被气乐,自己一路逃亡,数次差点被杀,到了此时,竟被劝说大度,放下仇怨。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就劝我大度,
你当初怎么不劝劝黄家大度一些那!
这等双标狗,当真是伪善的代名词,令人一见便心生厌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