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商人的冯家兄嫂一听张松考进了潭山书院,立时,态度就又不一样了。
开玩笑,那可是潭山书院,在那里就读的,都可称得上一个院长门生的,而院长是谁?那可是原吏部尚书!虽然已经告老还乡,可在朝中还是有影响力的。
且这些年,也听说潭山书院出来的学子十有七八都考中了秀才举人的,还有一路考到京里去通过殿试取中进士身的。
张松能在潭山书院继续读书,还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可是嫡亲的外甥,这层关系,可断不了!
当下,冯氏大兄就给冯氏塞了几张银票,让她拿着,经由外甥读书用,不够了随时开口就行。
如此,冯氏手里有了银子,一家几口在县城住着,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再加上,住得久了,出门来去,见周围邻居并没有谁认识他们,知道他们在盘石镇发生了什么事,两口子就更嘚瑟了。
每天张松去上学,张南瓜就穿得人模人样的,提着鸟笼子出去喝茶听曲,还结交了不少闲致雅趣的人。
而冯氏也是没事带着张梅出去逛逛街,买买买,顺便邂逅几个家境还不错的太太之类的,开始有了往来。
短短半个月,都谈到了张梅的亲事上了,好几个太太听说冯氏的儿子在潭山书院读书,成绩还不错,再看张梅生的不错,都有心结亲呢。
本来冯氏想着张梅没了清白,一度想随便给她找个有钱人卖做小妾的。
但现在儿子又出息了,她就嘚瑟起来了,也不急了,还得好好给女儿挑个好婆家,能给儿子助力的。
总之,张南瓜一家的日子是有滋有味的,比在盘石镇上时,还要惬意。
张南瓜好吃好喝得,压根就从没有想起过就在咫尺的大牢里关着的亲爹张老豆,更别提专门去探望一二了。
在他看来,这杀人犯的爹就是个污点,能躲远点躲远点,凑上去万一给人知道了,那不是给脸上抹黑嘛。
现在的日子挺美的,他可不想再被打破。
因此,在狱卒找上门来带话时,张南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道:“张老豆?什么张老豆?这人是谁?我并不认识啊?”
狱卒听着,也有些打鼓。
他家离春林坊不远,找过来前他也顺便打听过了,知道住在这里的这户张家人的确是自家的宅子,虽不知是打哪儿地来的人,但这家出行派头,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人,且这家的的儿子读书极好,前不久才顺利考进了潭山书院就读呢!
这年头,谁对读书人都是要高看几分的。
狱卒可不敢拿架子,好言好语的敲门带话,没曾想,人家不认识张老豆?
这算什么事?
不会真是那张老豆疯言疯语?
也不至于啊,真是疯话,又怎么这么准确的说出了地址和名字?
且都姓张,还这么巧了不成?
狱卒想着二十两银子,再看张南瓜穿着绸子,确实不差钱的样子,不放弃道:“你确定不认识张老豆?张老豆托我带话给他儿子,有十分重要的事必须得见他,还关乎他大孙子的前程的,叫他儿子得了信,万万要去见他一面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