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肚鸡肠,以为我稀罕你这玉佩呢?我儿子不靠你这玉佩,我孙子也不用靠,腆着脸去找别人谋前程,何必呢,自己不努力,光想着靠别人,有啥用?”
“我本来想着吧,你心心念着大孙子考科举,这玉佩就给他,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路来,左右是你拿命换来的东西,给你儿孙用也是自然。”“但现下嘛,你不要命了都要毁掉,那留着它也没用了,索性就毁了,免得给你儿孙不必要的妄想,失了自己努力上进的心。”
“不用也好,我说这玩意留着也是个祸害,三十年过去了,谁知道人家还认不认这个玉佩呢。”
老邓氏十分有些不屑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叫张老豆听着几乎吐血。
然后,老邓氏缓缓拿起那玉佩来,似乎是轻飘飘的往旁边一丢,但“啪”的一声,玉佩落地,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张老豆目眦欲裂,脸色灰白,此时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言喻。
他自以为珍贵怕别人得了去所以宁肯亲手毁掉也不便宜别人的东西哪知别人压根就不在意?
徒显得他弄这一出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啊!
张老豆几乎受不住打击,又亲眼看着那玉佩彻底的毁了去。
最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也昏了过去。
老邓氏看着,心里格外的觉得解气。
到底是怕这人给冻死了影响明儿分家,老邓氏还是给他弄了床被褥来给盖上。
……
张胡瓜带着老邓氏交代的任务赶着骡车一路到了镇上。
张记杂货铺近点,他就先往张家杂货铺去。
张地瓜跟妇人坐月子似的,好些日子都窝在床上不出来见人的,今儿身子好了些,太阳又大,这不,吃过了午饭,就出来见风了。
裹得厚厚实实的格外的怕冷,就是在铺子里头,吹不着风,也躲在背风口的柜台后,抱着个手炉子,脚边还放着炭盆的。
他就出来这么一会儿,来了一些买东西的,看他的眼神也奇怪的很,他知道,那都是嘲笑他戴了绿帽子呢。
但事实咋样,他心里清楚,明明媳妇也让老丈人那边叫人去压这个谣言了,可镇上人太多,七嘴八舌的,也堵不过来。
他听着也气,但气也没有用,索性就装聋作瞎当没看见了没听见了。
倒是还要小心小意的哄媳妇,真是心累。
这不,媳妇心情不好,刚拿了银子出去逛街买首饰去了。
张地瓜看了看手边的账本,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个月的生意不太景气啊,挣点银子都不够媳妇用的。
但愿下个月,办年货的多了,生意能好点,多赚点,过个好年。
抬头,便看见外头有人进来,以为是客人,但一看,这可不是许久不见的老四?
张地瓜看着,就沉了脸,对这个老四,也是怨怼得很。
要是他早早的识趣,听他的话帮忙把方子弄到手,他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跑回去,受这场罪。
幸好也是贵老板被仇家整,弄成那个样子,没有用了,要不然,没完成这个事,贵老板不定怎么给他白眼,给他穿小鞋呢!
他现在这么怕冷,说白了就是被老四给害的!
张地瓜心里怨,这面上也不藏着,见人朝他走过来,就冷声道:“你来干啥?要是来照顾生意,就让伙计领你挑,要是来拿银子,那可是一文都没有的!”
他又不傻,往后一个子也不会往那个家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