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已经几十年没有人击鼓鸣冤了,这件事皇帝就算是有心想压也压不下去,更何况有谢琢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会让这件事广为流传。
不由分说将谢琢压入大牢,怕是当时的皇帝也被谢琢给气得慌不择路了。
崔茗慢悠悠的转了转茶杯,“外面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一些……”香云左右看了一下,才凑近崔茗低不可闻的说道:“外面的人都在说圣上是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的错误,才将谢公子压入大牢的。”
“小姐,您说她们说的可对?”
“无知者无畏的大逆不道之言罢了,你同我说说便可,其他地方就不要去应和了。”崔茗似笑非笑的说道。
香云却一瞬间懂了崔茗的意思,“小姐放心,所有的话奴婢都只说给小姐您听,绝不同旁人提起,也绝不去参与此事讨论。”
“不过她们还说大牢里的人对谢公子用了刑,您说谢公子不会有事吧?”
自从皇帝将谢琢打入大牢,就顺带撤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所以现在香云提起他又换回了从前对他的称呼。
谢家风华绝代的长公子。
恍然间竟然觉得这是好遥远的事了。
崔茗抿了抿唇,“用刑必不可少,不过他应当快出来了。”
因为皇帝对于谢琢击鼓鸣冤的不处置,外面的民情渐渐激愤起来。
谢家满门清贵,百年来谢家子弟所出惠民之策无数。
当年贪污一案刚出之时,天子大怒,加上被背后之人刻意引导,自然没有多少人敢于站出来替谢家说话。
而如今三年之后,谢琢这个谢家嫡长子亲自击鼓鸣冤所带来的震撼自然远胜从前。
人死后,大家自然也更容易想到当年谢家的好,顺嘴说两句,又是一道民情。
崔茗弯了弯唇,或许是她狭隘了。
谢琢这一招看似铤而走险,实则釜底抽薪。
“茗儿笑什么?”七皇子含笑走开看着崔茗问。
“臣妾突然想到了一点好玩的事。”
七皇子看着崔茗却并未多问,反而忽然说道:“茗儿,伱说若这次谢大人能够得偿所愿,咱们是不是需要将谢大人招入麾下为本殿下所用?”
崔茗猛的抬头看向七皇子,“殿下,这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我只是觉得谢大人此人胆识了得,可以一用。”
“谢琢是谢家子孙又曾有三元及第的成就,更何况还与你有些旧时情谊,若能归为我麾下,待来日功成名就我定会奖赏功臣。”
七皇子看着崔茗郑重其事的说道。
崔茗却淡淡的笑了一下,“所以殿下特意同臣妾说此事是希望臣妾去当这个说客?”
“茗儿向来聪慧,最是懂我。”
崔茗脸上的笑不知不觉淡了几分。
但七皇子却仿佛一无所知的继续说道:“如今谢公子还在狱中,想必外面之事并不好运作,七皇子府愿倾全力助他一臂之力洗刷谢家冤屈,还给谢家一个清白。”
“殿下若真是有心,这些话何不当面同谢大人说?臣妾不过一介妇人哪能做得了主。”
“你是我的正妻自然代表我的意思,更何况父皇近来最是生气,我若出马定会惹其不喜,所以这才想着让茗儿代我前去。”
七皇子盯着崔茗一字一顿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