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压抑而粗_重的喘_息声,像是有蛰伏的野兽,即将狺狺低咆,扑向自己的猎物。
乔语甜醒来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什么都看不见。
脑海中猛地晃过她昏迷前的画面,乔语甜心中一凛,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去mo自己的衣服。
还好,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
她的动作,显然惊动了房间中另一个人,那人的喘_息依旧粗_重,隐忍克制的声音,一听即知是在压抑某种躁动的情绪。
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寒凉刺骨,“我不管你是谁,受谁指使,你敢靠过来一步,我马上扭断你的脖子!”
乔语甜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方好像也是受害者?
她不回应,男人还以为她是想耍样,声音更寒了几分,“你尽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沾上一条人命!”
毕竟是被下了药,脑子不够清醒,男人把绝对不会对外人说的话,也脱口而出了,“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我已经恶心她够多了,至少,我们离婚前这最后几个小时,我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裴靖霆?”乔语甜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她其实已经认不出他被药性折_磨的声音,只是听他说的话,直觉认出他是谁。
黑暗中的男人,真的是裴靖霆。
他听到她开口,却如遭雷击,“乔语甜?”
他咒骂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
乔语甜其实也不知道,只能告诉她自己被人用迷_药弄晕那一幕。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好半天,突然不知是砸了什么还是撞上什么东西,弄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空气中,出现了隐隐的血腥味。
“……裴靖霆?你在干什么?”乔语甜mo索到了墙上的开关,可灯大概是早就坏了,怎么按都不亮。
“你别过来!”裴靖霆现在仅剩的那点理智,几乎要强忍着骂他母亲的冲动。
他最后的记忆,是被母亲叫下楼,喝了一杯参茶。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下了药,扔在这间什么都看不到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而乔语甜也是被人扔进来的,只不过用的是迷_药,药性很快就过去,她现在是完全清醒的。
还用再多说吗?这一定是他母亲安排的!
他们所在的房间,是老洋房原本的帐房,木板和铁条并用,将窗户封得密不透风,房门又被堵着,怎么也别想出去了。
洋房外不远处的车里,裴夫人正望着这扇封死的窗户,自鸣得意。
今天就算便宜乔语甜一回,让她跟阿霆上一次chuang。
她做了阿霆的女人,自然也就老实了,死心塌地跟着阿霆了,就算以后发现阿霆也涉嫌买凶伤人了,也不会指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