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龙回到高知城。
清水诗织是准备礼物。
相泽修与祸龙眼对眼。
他不由得思考起来,这是不是朝雾白鹭的陷阱?
“你家主人去哪了?”相泽修问道。
“.”
“带我去你家主人那里?”
“.”
“我要拔掉你的龙须。”
“轰隆隆!”
祸龙从鼻子里发出龙息,犹如雷电之声,一瞬间就从天守阁外,远遁天边。
“可恶,原来听的懂人话呀,智商挺高的这么一看,果然是陷阱呀。”
相泽修毫不怀疑,他若是坐龙逃跑,那目的地就是朝雾白鹭的老窝。
他抹了一把脸,靠在栏杆旁,望着大海兴叹。
“被流放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夜晚。
朝雾白鹭依旧没有回来。
相泽修草草用饭后,坐在天守阁的最上层。
数着星星,然后就等待清水诗织的礼物。
是什么呢?
相泽修心中掠过几分猜测。
不会是她自己吧?
把自己用粉红的礼物带缠绕全身,装在箱子里俗!
相泽修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批评她。
然而,当月亮升到最高点时。
相泽修没有等来清水诗织的礼物。
却发现了意外的人影。
“修,我来接你了。”
京都。
二条御所。
过去是幕府将军在京都的行辕。
现在,是藤原樱夜指挥对东京战争的军机处。
几名御刀使,走过名为“鹂鸣地板”的走廊,急匆匆地向藤原樱夜所在的二之丸走去。
“消息准确吗?”为首的御刀使问道。
“是,鹰司大人,大明神准备进行四国征伐,正在集结前锋。”身后的人回道。
“明明东京就在眼前,现在还要分兵去四国?”
命名为鹰司和子的女人,无法理解藤原樱夜的部署。
京都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东京。
只要吃下东京,四国还需要在意吗?
而且,两线作战之下,到底要怎么才能同时打赢两场战争?
四国岛上盘踞的妖魔,可不比东京的御刀使差。
走过庭院,穿过黑书院、白书院的隔间,鹰司和子见到了御殿上的藤原樱夜。
“藤原大明神,鹰司和子求见。”
“嗯。”
藤原樱夜翻看前线战报,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鹰司和子师从宗谷剑圣,性格耿直,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大明神,听说您要出兵四国?”
“谁说的?”
藤原樱夜微微抬头,瞥了她一眼。
让鹰司和子倍感压力。
“是传闻”
“哦,二条御所的传闻,都能传到静冈?”
静冈,是目前的战线最前方。
鹰司和子作为来往京都的巡查特使,目前应该在静冈督查前线。
“万分抱歉,请您恕罪。”
鹰司和子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尤其是在战争期间,情报的机密程度,就是主帅的权力体现。
二条御所的初步决策,连静冈都有传闻,那就说明,藤原樱夜的控制力,受到了挑衅。
“如果换成其他人,我可就得杀了她呢。”
藤原樱夜放下文书,递给侍女,让鹰司和子起身说话。
她知道,消息走漏,是某些激进人士的无声反抗。
毕竟,瓜分东京的好事就在眼前,立功的机会大把大把地往外冒。
现在大明神说什么要另派一支队伍,去鸟不拉屎的四国岛,铲除妖魔?
任谁都知道,去四国岛,就是与战功无缘。
而且,危险性还大大提高。
因为,与东京人战斗失败,运气好还能被俘虏,遣返京都。
去四国失败了,连尸体都运不回来,白白成为妖魔的食粮。
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而且,四国征伐,未必不是藤原樱夜借战争之手,清除异己的手段。
所以,那些平日里,与她不对付的反对派,必然要想办法,搅黄这件事。
鹰司和子就是他们的传声筒。
因为,过去鹰司家虽然是五摄家,但排名靠后,连家格低一级的“九清华”都比不上。
但因为对藤原樱夜有恩,所以在她成为大明神之后,鹰司家一跃成为贵族中的贵族。
鹰司和子,也就是鹰司家复兴的第二代,比她的弟弟,鹰司信良,还要有威望。
用她来试探藤原樱夜的用意,最合适不过了。
“是但是,我还是对您挑这个时间去进攻四国,有所不解。”
鹰司和子倔强地问道:“四国岛是祸患,但并非一时一刻能解决的。如今战线僵持,贸然抽人,会导致前线溃败”
“我当然知道。”
“那您.”
“所以,这次征伐四国,由我亲自出阵,御刀使自然也是自愿募集。”
“请您再多多考虑”鹰司和子苦涩道。
以藤原樱夜的号召力,怎么可能只是自愿呢?
这是分裂。
冒险投机的家族,不在少数。
鹰司和子可以想到,未来在京都,会分为两派。
一派主张进攻东京,一派主张进攻四国。
而跟在大明神旗帜后的人,很可能会成为新的权力者。
若是四国征伐顺利,那前线的大家族御刀使,为了利益站队,也可能会借故跑到藤原樱夜旗下
但东京人可不会在京都内部的分裂,他们只会抓住机会,进行反攻。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藤原樱夜不在意道:“和子,你放心,这是一次小行动,并不会动摇京都的团结。”
“大明神大人,恳请您延后讨伐!到时我鹰司家,会全力支持您”
“和子,认清你的立场,就算是废掉你,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藤原樱夜冷声道:“现在,回到静冈,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
被视为姐姐的藤原樱夜威胁了,鹰司和子心中痛苦,抹了抹眼角,垂头丧气地走出御殿。
在殿外,几名等候的御刀使,观察她的神情,顿觉大事不妙。
“这是错误的我一定要就纠正她。”
随后,鹰司和子报名成为四国征伐的指挥官。
另一边。
相泽修看着清水诗织为他准备的礼物,有些奇怪。
不出他所料。
礼物是一个女人,被丝带缠绕全身,装在礼物盒里。
但对象,却不是清水诗织。
“你”
“拆礼物的时候,不需要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