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在君羽怀里蹭着绒毛,摆动着四肢小爪,不停的打滚翻滚,发出吱吱的叫声。
君羽环胸无奈的低头瞅了一眼发疯的小凤梨,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向怀里银白色的凤梨示意了一番面前公孙敖的惨状,仿若不经意般轻声一叹:“又发疯了?是不是也想尝尝毛笔的滋味?”
“嘤嘤……嘎!”谁知,怀里翻滚嘤咛的小凤梨,竟然在下一秒瞬间静谧下来,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的摊开四肢,装死。
这安静无波的模样,这无声无息的状况,好似方才是君羽眼了,听错了。
根本没有某只小兽撒泼卖萌,也根本没有某只小貂打滚纠缠。
君羽忽然抬手摸了摸下巴,缓缓的笑了,笑容极轻极淡,冬日融雪一般。
一旁还在作画的蓝衣书生,不经意抬眸就瞧见了君羽这副老谋深算的笑容,他下意识的颤了颤身子,这份让人心惊胆战的笑容,这份让人身心生寒的模样,怎么瞧着跟主子风间离那么像?
书生暗暗在心中嘀咕:“这兄弟也太对自己的口味了!等回到客自来酒楼后,就将这黑衣兄弟介绍给主子,顺便将这幅图送给主子做礼物!”
“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向主子说明自己的去向?主子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打入公孙员外的儿子,公孙敖的千娇阁内部了吧?恩,其实就算知晓也没什么,等主子看见这幅绝世画作之后啊!一定会连连称赞,赞叹不已,抱头痛哭吧!”蓝衣书生在心中得意的吐出了一口气,一双狐狸眼四下打量了一番,执起笔杆作画的手却未停,仍在继续描摹。
而床榻上的阿九听见了君羽那番破后庭的言论后,干净清澈的眉眼,有一丝尴尬闪过。
阿九脸色古怪,满脸通红,不过心中却是相当赞叹,相当赞同,为君羽此举暗暗叫了一声好:“公孙敖这个畜生,喜爱玩弄男子,今夜就该让他好好尝一尝被凌辱的滋味!”
抱着膝盖的手猛然抓紧,阿九似乎又想起幼时那个肥猪一般的男人,他双眼一瞬间阴暗下来,黢黑愤怒的眸子狠狠胶着在公孙敖身上。
阿九递出指尖,擦干唇角的血渍,“我不会,放过你!”
房梁柱旁的公孙敖此时却脸色青紫,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随着君羽的嗓音传来,公孙敖终于知晓了自己两腿间将被插^进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竟然,竟然是一支毛笔!
他公孙敖纵横祁水城,从来所有人见到他都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而且,而且他竟然被毛笔给爆了菊!
旁边那个该死的蓝衣书生还忍俊不禁,一遍一遍的偷瞄他,对面这个狡猾狡诈、坏心眼的少年更甚勾起唇角嘲笑于他,还有还有,鎏金软榻上那个中了软筋散的俊秀男子,也面色阴郁的瞅着他,这些目光,这些鄙夷的目光,他公孙敖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所有的愤怒挤在胸膛之间,几乎就要炸开,喷薄而出,焚毁面前所有的人!
公孙敖咬牙切齿的盯着君羽:“你!你现在乖乖从了爷,爷还能留你一命,否则今夜少爷必定让你死无全尸!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