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侯府世子爷寡淡无情,冷漠别扭,沉默寡言,神色变幻无常的!
错了,都错了!
眼前这个人会笑,会怒,会喜,会悲,会调戏!
一应俱全,无所不能,简直就是个无耻腹黑的大变态!
君羽彻底凌乱了,她重重摇了摇头。
不过,她的脸皮早已练就的如同铁壁铜墙,再说伪装是她的本能,也是天性。
君羽很快敛下神色,收起咬下切齿的表情,忿忿不平说道:“谨遵世子爷命令!”
那方某世子的薄唇似乎掠过浅浅的弧度,风间离低低笑出声来:“你在想什么,君羽?我不过是说,你以后要负责帮我更衣、沐浴、暖床……”
君羽的身子再一次抖了三抖,她抱头向天,四十五度角忧伤望向天空,原来是更衣、沐浴。暖床啊?并不是帮他解决,这实在太好了!
不过,帮风间离暖床?这是几个意思?
无奈,面前风间离脸色越来越黑,似乎正等着她回话,所以君羽只能沉沉回道:“好,以后我负责帮你更衣、沐浴、暖床……”
君羽心底暗自一笑,虽然迫于风间离的威压,她只好答应,但做不做是她的事,他风间离可是管不着的!
风间离却将衣衫裹了裹,深邃的眸中不在含有笑意,他郑重其事的看着君羽的面容,沉沉说道:“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
而君羽的心思早已经不在此处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所以她并没有听清风间离到底说了什么。
并且这句话君羽根本就是随口一答,并没有当回事,也没有放在心底。
但风间离可是将她说的每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记得准准确确,以致在后来,都让君羽一一实践,并且做到。
君羽抿了抿唇,感觉到口腔中满满的酒香,是刚才风间离恶趣味递给她,而她不经意饮下的那杯酒。
思绪一转,君羽忽然记起风间离将她压在身下,用着他正在与女子欢好的借口,替她掩藏住了身份。
不过,即使君羽被月白色长袍遮盖,却仍旧能够瞧见那些禁卫军眼底流露出的肆无忌惮的鄙夷和蔑视,他们鄙视风间离在马车内偷吃,偷情!
不仅仅是挑事的那名禁卫军,其他禁卫军在瞧见车内情况的同时,也生了轻蔑的心思。
只怕,他们暗地里不知会怎样效想风间离,又会怎样传播这一幕。
会说离世子放荡不羁,在马车内与女子厮混?
还是会说没想到离世子看着表面一副冷清正经的模样,没想到是这样猴急好色的伪君子!
不论如何,只怕从今日起风间离的名声,侯府的名声都要被搞臭了!
君羽叹喂,风间离又帮了她一次,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
这般想着,君羽脑海中忽然咯噔一声,风间离如此作不仅仅帮了她,一定还有他自己的深意,否则以风间离的性子,他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离世子被禁闭三年,难免会有人探望。
即便别人进不去风间侯府,但是还有一人能够来去自如,那便是当今皇上纳兰帝。
而今夜她们便要出发,离开汴京。
到时,倘若是纳兰帝跑到侯府去看望,想要聊表慰问,顺便安抚侯府势力。
却发现风间离没在府中,只怕此前风间离伪装铺垫的这一切,都会全部报废。
但现在风间离却可以借中在车内与女子厮混一事,将他的名声染上污点,让皇帝心中对侯府的顾虑全部打消。
进而,皇帝会更加斥责风间离窝囊无用,甚至于猴急好色!
那么,皇帝便也不会在生了去探望的心思。
所以说风间离出府的最后一道障碍也被扫清,他也不必在担心被人发现了。
君羽突然有些感慨,难得糊涂!风间离这样精明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一瞬间,君羽想起了阿九,记起那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对错,阿九都挺在她身后支持她。那么,她更不会将阿九独自扔在这里。
想到此,君羽抿了抿唇,一瞬间眉眼带笑:“世子爷,今夜出发,我想将阿九也一并带上!您没有理由不同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