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九胸前并没有放什么水果,而是将之前穿着的黑色长衫和裤子,卷成团塞了进去。
如此,方便随时变换服装。
君羽低低叹喂一句,叮嘱阿九赶快去往帘后换回衣着,否则,她怕自己好丨色之心又起,吓坏了他。
转身迈开步子的阿九,似乎微微抿了抿唇瓣,那上面细腻柔滑的触感仍在,糯糯的揉进了心肝。
半响,两人终于收拾妥当,走出了这方寝殿。
不过,那边角地带的一间厢房里,似乎正有着压抑的喘息和低吟,在静谧安逸的夜里别样振奋高亢。
那里便是方才两名被打昏的宫女和太监,休息躺倒的房间。
君羽不禁清了清嗓子,啪的一下拍了拍自己额头,似乎相当懊恼:“竟然忘了给他俩留个工具,罪过罪过。”
她一副虔诚模样,双掌合十,抬头向天:“佛说你俩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点小事,眼睛一闭,一睁,很容易解决。熬着吧!”
顶级春^药,意乱情迷,怎料一人是太监,一人干呻^吟。这一晚不好受啊!
君羽最后转身瞥了一眼身后宫院,从今夜起珍贵人就会永住此宫,再也无法翻身!
前方阿九的身影似乎被拉得格外的长,君羽抬眸望着那纤瘦的脊背。突然间发觉,原来阿九的身高早已经超过了自己!
只是她总将阿九当做了需要保护的对象,却忘记了他已然能够挺起一方艰辛,守候自己想追随的人。
君羽含着笑意,快步追上了前方的身形,微微勾了勾唇。
君羽把玩着手心那瓶千金难买的猛药,眉眼一瞬间明亮,珍贵人应该到乾清宫了吧!
不知这药效是否真的那般神奇,毕竟她给珍贵人的药量,可是太监和宫女的二倍。
君羽惋惜的摇了摇头:“不能亲眼所见,难免遗憾!”
身侧面容紧绷的阿九,凝着君羽一派失落无比,唉声叹气的模样,心中疑惑更甚。
随后,阿九顿下脚步,扶正她双肩。低下眸子,脸带迷茫神色,定定瞟着君羽手心的瓷瓶。
“嘎……”
此时的君羽终于留意到阿九疑问好奇的神色,她抽了抽嘴角,将瓷瓶中剩余的药粉,仔细揣在怀里,生怕带坏好少年。
君羽看着阿九正直好学的神色,不禁有些尴尬,轻声呢喃:“咳咳,没事没事,就是给珍贵人也喂了点药!”
随后,竟瞧见身前阿九嘴角抽动了半响。
见此,君羽沉沉叹了口气,“是谁说的阿九清新脱俗,干净坚韧的?看走眼了,都看走眼了!这一点就通的模样,实在有呈闺蜜景宁猥琐不堪的风范!”
然则,正碎碎念道的君羽不知道的是,此时乾清宫大殿之上,正上演着怎样一番精彩的好戏!
那封嫁祸纳兰睿的信件,被皇帝一把撕碎。他一脚踹翻高位桌椅,珍馐美食,佳肴美酒,散落了一地。
纳兰帝眉目清冷,厉喝下旨,必须完全彻查清楚此事,揪出今夜刺杀事件的策划之人。
而伤重的六皇子纳兰睿一副受惊过度的神情,正被太医院院正包扎伤口。
妄想今夜刺杀处理掉纳兰睿,扫清储君道路上所有障碍的二殿下纳兰澈,望着皇帝那副质疑的表情,紧紧握着拳头,为了保全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禁军副统领高力的身上。
自此,今夜的事件以大秦五殿下身死,禁军副统领被五马分尸,朝中及禁卫军多数官员大换血而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