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在此等我,这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我去去就回。”
君羽走到阿九身旁,将他按在房内椅子上,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动,低低说道:“若可以的话,阿九,切记千万不要回头!”
阿九浑身一僵,更加不明白,更加疑惑了,君羽到底给这太监和宫女下了什么药?
他方才也留意到了君羽手中的瓷瓶,却不知到底是何药物?
不能回头,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君羽说过的话,阿九向来不会质疑,他带着淡淡的不解点了点头。
“唔……好少年。”君羽面上似乎带着几丝她不熟悉的尴尬,拍了拍他的肩,提步缓缓走出了房间。
阿九虽然心中有很多质疑,但只要是君羽想做的事,他都会支持听从,并在必要时刻出手帮忙。
他坐在渐渐火热四溢的房间内,听着身后女子娇媚的喘息和衣衫被撕碎的声音,眉眼有一道羞涩闪过。
这个不正经的君羽,竟然给人家下春药!
重要的是那主攻的男子是名太监啊!
阿九抽了抽嘴角,赶忙起身急急忙忙走到门口,远离后方激情四射的战场。
不过,自始至终,阿九都遵从君羽的叮嘱,并没有回头。
而另一边,此时的君羽早已将太监的角色掌握的轻车熟路。
这一晚扮了两次,还能不熟?
君羽微微弯着腰,推开了这所寝宫的主殿大门。
迎面忽然有一道光影,直击面门而来。惊得君羽脚下一个踉跄,闪身后退了两步。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地面之上破碎的茶杯,已经裂成两半,分崩离析,恰好碎在君羽脚边。
“没有后代的玩意儿,叫你唤婢女来给本宫梳妆,怎么如此磨磨蹭蹭!那小贱蹄子来了没有?”
钩雕栏的小窗旁,有一道人影正对镜贴黄,她眼都没抬一下,对着门口刚刚进来的君羽厉声喝道。
“奴才有罪,耽搁了娘娘您的宝贵时间,宫女姐姐说她马上便来。”君羽努力的压低嗓音,细着喉咙,缓缓禀报道。
那边珍贵人抿着口脂的手微顿,一把踹翻了身后桌椅,“好呀,如今本宫还没有死呢?这小蹄子就如此推脱,是不是认为本宫现在失宠了,就永远爬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实在可笑,等今夜过后,本宫必然重上龙榻,将这些个狗眼看人低,捧高踩低的贱人们,踏在脚下!”
君羽抿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娘娘,您不要与那些个没有眼光的家伙生气,气大伤身,而且听说还会影响容月貌呢!您听奴才说呀,您还有五殿下这个儿子不是?他可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哦,不管发生什么事,皇上也会顾念一下这丝情分的。”
珍贵人举起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对着灯火打量了一番:“唔,今日你的心思到比之平常明镜了许多,开了不少翘!不错,本宫还有景儿这张王牌不是?”
站在门口的君羽却悄悄勾了勾唇,朝着珍贵人风韵犹存的脊背,低低说道:“但你不会想到,纳兰景这最后一张王牌,就在方才不久前,已然彻底陨落,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