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继续,半响有宫人打马而来,靠近风间离的马车,低低禀报:“离世子,我们太子吩咐奴才来给君侍卫送点药材,还请您收下。”
君羽神色有些尴尬,这该死的的颜楚又玩的哪一出?
堂堂东楚太子,给一名侍卫送药。
似乎知晓他们心中的疑惑,那宫人模样的人,福了一礼,“我们太子言明,很看重君侍卫,希望侯府能够割爱,将他赠与我们东楚。”
听到此处,君羽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很看重她?”
一道蕴满怒气的嗓音忽然从车内响起:“还望你回禀东楚太子,就说我侯府的人并不是供人玩耍的物件,可以想要就要,想带走就带走!她君羽这辈子只能是我侯府的人!”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也随着传了出来。
那名宫人听罢,冷冷嘲笑了一番,很快转身,回去复命。
后方东楚太子的马车内,一袭红衣的颜楚,魅惑的桃眸微眯,似乎隐隐带着一簇火光。
这些日子以来,他涂抹着宫中的御药,他被君羽打肿的脸颊早已俊美如初,丝毫瞧不出曾被暴打过。
听到那名宫人传递回来的话,颜楚放肆一笑,“呵……风间离这是怒了?能看到堂堂离世子发怒,倒也算稀奇!君羽不就是一个下人么?不要也罢!”
他身旁的黄衣女子将粉唇靠近。
颜楚低头,却偏过女子的樱唇,凑到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
眼前似乎闪过,幽暗洞穴,君羽身子,清香弥漫。
这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很快,夜晚降临,随行大队伍也进了汴京城。
马车也稀稀疏疏的各自回了府邸。
两位贵客也随圣驾入了皇宫。
明夜便是这场大秦皇帝寿辰的最后一项重大场合——国宴。
下了马车,风间离很快转身,又去与他最爱的书房会合了。
而由于君羽阿九等人在国猎围场的不俗变现,刘管家将所有后院的少年,迁徙到了一处稍大的院落,美其名曰——奖励。
最令人诧异的是,君羽被安排了一个专有的独自住宿的厢房。
君羽有些诧异,不过风间离的心思她可猜不透,也不想猜,想那么多做什么?
君羽欣然接受。
而阿九自从宁逸的马车下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
君羽拍了拍他肩膀,想起阿九的自闭之症一直没有痊愈,或许又被这一场刺杀吓到了吧!
君羽望着他道干净的目光,低低开口:“阿九别怕!”
侯府万千灯火,铺洒在两人身后,阿九勾起唇角,会心一笑。
那意思似乎在说:“有你在,我怕什么?”
一日后。夜空之巅忽然惊雷乍起。
同一时刻,成国公府大宅后院,扑腾腾有一道信鸽展翅翱翔,越过影影绰绰的树木飞向远方。
那里是……皇城方向!
“驾!”
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在汴京主道上。
整驾车厢表面一水的银白色,边角之处镶金嵌玉,明晃晃的闪瞎无数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