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漫只好无奈地又靠近了顾尔御一点，尴尬笑道：“讲题，讲题。”
顾尔御低头看着身边的古道漫，她身上确实有一阵暖暖的香气，他隔着口罩闻到的并不清晰，感觉就是淡淡的奶香味，却又不是纯厚的香气，而是很清婉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熟悉宁静。
他的手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书有一页没一页地掉落着。古道漫原本还在看着他手中的笔记，她察觉顾尔御有些奇怪，抬头看向顾尔御，两人的眼神正好交织了。
古道漫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顾尔御？”
顾尔御发觉自己冒昧了，一下闪开了眼神，他伸手微微遮着自己的脸，将头撇了过去，略微嫌弃地说道：“你身上什么气味？那么浓？”
古道漫没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了。
“啊？”古道漫很不解，她抬手闻了闻身上，却什么都没闻到。
“嗅觉具有适应性，你当然闻不到。”顾尔御略微无奈地说道。
“什么啊？难闻吗？”
“浓。”
古道漫很疑惑，她想不起来自己碰过什么浓香的东西。
“不可能啊，浓香会让我反胃，我用的沐浴露洗发露包括洗衣液都是淡香的，按理说现在味道基本都散没了啊。”
“什么牌子的？”
“私人订制，特殊根据我的喜好调的，薄荷气味的。”
“我闻到的为什么会是奶香？”
“传说中的乳臭未干？”古道漫有些奇怪，她的眼珠转了转，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旁的甜品上，甜品包装很严实，握在手中还微微地散发着温度。古道漫之前在路上吃了几个杯子蛋糕，她将蛋糕拿了起来，“是这个吗？很香的哦，蛋糕的香气不算浓香。”
顾尔御有些迟疑地靠近了她，古道漫将那包装打了开，伸到顾尔御面前，顾尔御勉强嗅了一下，确实有一股很浓的奶香味，与方才的气息有一丝像，如果再加上一点薄荷的气息，确实会更加相似。
古道漫将蛋糕在他眼前微微晃了晃：“吃一些吗？戴着口罩不闷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我戴口罩，你会不会感觉好一些？”
顾尔御凝视着她。
古道漫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道：“有消毒纸巾就有口罩嘛。”
她正准备从书包中拿出口罩，顾尔御看着她，默默将口罩拿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很多：“不用麻烦了，没那么严重。”
古道漫看着顾尔御愣了神，她第一次仔细地看到顾尔御的全脸——那张脸的轮廓如同雕刻一般干净利落，鼻梁挺拔眉眼有神，如同山水之间的仙气缥缈，远看让人敬而远之，而近观，眉目之间却温柔似水。似深水之龙又似隔叶黄鹂，如漫天大雪中的一朵菡萏。
顾尔御稍稍向前，咬了一口古道漫手中的蛋糕，吓得古道漫一激灵。顾尔御抬眼看向她：“你愣什么？还补习吗？”
古道漫缓过神，赶紧将书拿了起来——“对，补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