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中药治疗的话,许多年还需要把脉确认一下。即便如此,他不会开口。
术业有专攻,不懂的事,就不要随便乱开口说话。
他也只是中医的初学者,连走路都还没学会,甚至还不会爬,怎么敢轻言跑起来?
再说了,他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给人添堵的。
像老人家的孙子发烧持续五天,都退不下来的情况,大概率是感染或其他非感染性疾病因素导致的。
想要做到药到病除,就必须先排查情况具体情况,至于用药方面,应该是吃中药,多注意休息和多喝水等,大概三五天之后应该可以恢复。
当然,这只是许多年现在看到这个小孩目前的情况,给出的大概治疗方案。
实际如何,还要看眼前这位西医如何处理了。
“谢谢同志了,麻烦您跟他说一下,我要给孩子量一下体温.”
医生也松了一口气,可以交流就好。
如果是刚才的情况,那就真的很惨了。
西医治病的三板斧,抗生素、激素、止痛药,以及一把手术刀。
反正量了体温之后,医生就看了一下小孩的眼睛、舌头等,许多年也不知道看这些有什么用。
接着,对方就说了,给小孩输液。
当好翻译角色的许多年,尽职尽责,默默看着。
老人家千恩万谢,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还给许多年作揖,吓得他赶紧扶住对方。
这可真是使不得。
其实,说起来也十分简单,老人家是南方人,讲的话差不多是全国方言中难度系数最高的了。
上辈子在上大学的时候,许多年的寝室里就有一位南方温州人。
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学校寝室里没有电话,但在楼道里有公共电话。
每次这位同学给他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旁观的同学们都说他是在讲小日子语言。
因为太像小日子语言了,反正大家听不懂。
直到后来,许多年选择了二外之后,才发现,小日子语言,可不就是他寝室里那位同学的家乡话嘛。
南方的方言,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在北方看来,这就非常奇怪,但在南方却已司空见惯。
听不懂几里外隔壁村的人在说什么,也很难跟嫁到同村的外地少妇对话,属实很正常。
也因此,老人家每次外出,都有语言障碍。
本来老人家已经在学习普通话了,奈何语言天赋实在有限,加上孙子生病,老人家又很紧张,说话更快,咬字更加不清晰了。
目送着老人家带着孙儿去输液了,许多年也收回目光,然后被医生盯着看。
“同志,刚才谢谢您了,对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后者摇头道:
“我身体很好,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说罢,他赶紧开溜了。
西医这边,确实学不到啥。
他又没有看过西医的书籍,不懂这些。
离开西医办公室之后,许多年来到了中医这边。
不过,他有点郁闷,中医看病排队的人可不少,但都是一对一,难搞。
想偷学是偷学不了了,只能待在门口排队偷听。
好在医院里的医生并不多,许多年又是一个普通人,跟着排队等候。
却每次都轮不到他,因为他总是让别人先去医治。
直到里面隔间的医生,去了两趟卫生间回来后,才惊讶地看着许多年:
“同志,我看您也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怎么没见您进来看病呀?”
“额,我不急我不急,让他们先吧。”
许多年连连罢手,心里却有些失望。
很明显,眼前的医生,应该不是名医,要不然望闻问切之术,应该可以看出来,许多年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
隐疾?
都来到医院了,还讳疾忌医吗?
医生见状,也没有继续劝说了,转身进了隔间。
快下班的时候,许多年已经提前开溜了。
今天偷学了一个下午,收获还是蛮多的。
临走之前,他去了一趟医院的药房,采购了七个药方,囊括了大概四十多种药材。
结果,拿药的工作人员闻言,无比惊讶地看着他。
“同志,您是帮人拿药么?这七个药方都针对不同疾病,也不是同一个病人吧?”
作为实习生,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实习名额的丁秋楠,自然十分珍惜这份临时工作。
虽说她大概率只能工作个一两年,可能也无法留下来,但这个机会对她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
总比去当一名赤脚医生要好得多吧?
所以,她看着眼前的七个药方,惊讶地盯着许多年,询问着具体情况。
旁边的一名较为老练的工作人员,闻讯也走过来查看。
“同志,你这样恐怕要解释了一下,这样会吃死人的,你知道么?”
看着两位极为负责任的工作人员,许多年哭笑不得,解释道:
“抱歉,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解释呢,是这样的,我是给我家和邻居一起抓药的,您放心,都遵照医嘱呢.”
“喏,您看,这就是医生写的医嘱。”
许多年又不是小年轻,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好呢?
上午在办公室计划要来药房买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他可能模仿不了医院那些医生的神奇鬼画符,但他可以模仿好几个不同的字体。
特别是看起来十分舒服的繁体字,这些都是老中医们的拿手戏。
张明德也写了一手好字,而且还是毛笔字写的。
五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大部分都会毛笔字。
中医需要给人开药,还要让药店学徒能看懂,当然要写清楚了。
否则别人拿着药方,跑去其他地方买药,结果药店学徒对着药方两眼发直,愣是看不懂,那就搞笑了。
丁秋楠和她同事接过医嘱,看了一遍,这才释然了。
总共是五份医嘱,都是不同时间不同医生写的,能看出来个大概。
侥幸蒙混过关的许多年,这才终于拿到了七份药方的草药,然后提着离开了。
这些草药,自然不会浪费的,除了用来学习,以后遇到类似病症,也可以用得到。
反正有空间在,论保质期,谁能比得上空间?
下班到家,吃过晚饭,秦淮茹已经把糯米给泡上了。
地下室的混凝土凝固情况,不需要看,肯定会慢一些。
现在是晚秋,也可以说是冬天了,天气冷,凝固速度慢。
加上又是地下室,通风透气性不如地面,就别想那么多了。
给巴特尔他们送完饭回来之后,许多年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许多年对照着本草图经,细细查看着手里头的草药。
眼前桌上摆着的草药都是已经制作好的草药,如果是进山采药,许多年照样分辨不清。
“有时间多进山跟着老中医采药,学一学也好。”
几百上千种的草药,常用的草药就有三四百种,想要一一辩解清楚,难。
他在书房里认真学习,老许家这边却在庆祝着,秦淮茹也在陪着大家伙一起聊天。
对于老许晋升三级工人的喜事,傍晚到家的时候,许多年便恭喜了自个老爹。
是稍微有点惊讶,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既然安念云那么识相,许多年便让这件事翻篇了。
毕竟作为当事人的老许,都没怎么追究这件事,许多年也不好过分插手。
弄巧成拙的事儿,可不少。
没必要再招惹麻烦,反正老许自个儿开心就好。
对门的阎埠贵家,看到老许家欢声笑语,止不住的羡慕。
别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自己的日子却不见有什么起色。
正应了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都说人性的最大弱点是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不外如是。
作为小学老师的阎埠贵,想要增加家庭收入,除了钓鱼,似乎就没有其他了。
可他是空军部队的一员,他也很绝望的。
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中院的一大爷家,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三个菜,给一大爷庆祝。
一大爷难得在供销社那边买了一瓶景芝老白干,今天是好日子,喝点好的,不过分吧?
“一大爷,您今儿可真是大出血了呀,景芝老白干,还是三瓶?好家伙,这不得三块三毛钱啊,啧啧!”
端了俩菜从厨房出来的何雨柱,看到桌上放着的三瓶酒,眼睛都看直了,喉咙一阵干燥,显然是馋得不行了。
众所周知,景芝老白干可是高档酒了,一般人喝不上。
什么汾酒、竹叶青这些,就不要去想了,干部家都要犹豫一阵呢。
而茅台酒的话,档次最高,也是最贵的,一般的干部、资本家都不敢喝呢。
“傻柱,别傻愣着了,赶紧过来坐着喝一杯啊”
易中海笑着招手,今儿是很高兴,可惜能跟他同桌喝酒的人,没有几个。
他是想邀请许多年来着,可惜许多年说了没空,有事要做。
至于刘海中,还是不要刺激二大爷了。
傻柱赶紧坐了下来,旁边的贾东旭已经在倒酒了,彩虹屁就没断过。
有个八级工人师傅,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当然是爽翻天了呀!
贾张氏也坐在旁边,跟着一起喝酒。
却不见段小鱼,一家人没办法整整齐齐。
“东旭,你媳妇还没回来呀?”
刚坐下来,傻柱便对贾东旭关心道,典型的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贾东旭,瞬间凝固了笑脸。
僵硬着对傻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啊,看来我们是做不成连襟了。”
“嗨,我就是没那个命”
何雨柱一听,浑不在意地说道,眼里却写满了失落。
要说他对刘婉秋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人家刘婉秋对他没想法。
那姑娘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当初都没能看上许多年,这次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险些也嫁给了何雨柱。
可惜了。
傻柱在心里感慨道,就是不知道刘婉秋她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易中海也好奇了,问道:
“东旭,你媳妇她父亲的病,就是那些进口药,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么?”
“师傅,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医院也没有进口药,至于什么时候有,谁也说不清楚.”
贾东旭深吸了一口气,郁闷地继续道:
“现在只是在吃西药,减缓癌细胞的扩散速度,唉!”
癌症就是重症疾病,十分烧钱不说,还很容易拖垮并击毁病人的信心。
特别是在目前这一的情况之下,无法进行正常的切除手术,更让人难熬。
因为这样一来,癌细胞的扩散,就无法抑制。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突然从初期变成中期,然后进入晚期。
根据医生的判断,直肠癌从初期病变到晚期,一般也就是一两年左右。
甚至,更加极端一些,半年左右。
一旦进入晚期,那就准备后事吧。
切除手术只是针对初期的病人,中期癌症患者,切除风险极大,后续产生感染病变的几率暴涨几十倍。
一旦病变,癌细胞扩散速度会更快。
段小鱼父亲是初期,但现在距离当初医生说的三个月,也已经基本上过了。
除此之外,那就是进口药还没到。
没有进口药的抑制,即便顺利完成了切除手术,后续也会有可能再次病变。
总之,医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只能建议再等一等。
听罢这个消息,屋内的气氛凝固了不少。
最后还是一大爷提议喝一杯,借酒浇愁。
本来是庆祝他自己晋升八级工人的喜事,结果话题氛围却有些沉重。
也是够让人无语了。
后院东厢房,刘二大爷家里。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着桌上的炒生、萝卜干,直咽口水。
可惜他们吃不了,因为那是他们父亲的下酒菜。
这个季节,稍微带叶子的菜,已经看不到了。
能吃也就是土豆、萝卜、大白菜等这些菜了。
下酒菜也变少了,所以郁闷的刘二大爷,拿着胡同口,六毛钱一斤打来的散装白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就算旁边俩孩子看着,他也是当没看见。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早就习惯了。
家里的饭菜都是有定数的,给孩子们每顿饭吃多少,都定死了。
反正是不可能给孩子们吃太多,再说了桌上这些是下酒菜,只有他能吃,孩子可不能喝酒。
想到自己还是七级工人,人家老易已经是八级工人,刘海中心里更加郁闷了。
最近这段时间,四合院的话题是大白菜,也没少闹别扭。
之前排队的时候,还有人打架呢。
今天四合院的热点新闻,估计就是院里一二大爷之间的事了,还有就是老许晋升为三级工人了。
天气变冷,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不爱出门了。
就算串门,那也要注意时间。
大晚上的就不适合串门了,万一人家小两口在忙着学习呢?
几乎家家户户都烧炕了,就算没有用蜂窝煤,那也是要烧柴火。
十月份的时候,许多年还看见四合院不少小屁孩去外面捡木柴回家呢。
比如阎解旷、何雨水、许舞梅等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带着那些七八岁、五六的孩子,去外面捡柴。
那个时候是秋天,树叶都掉得差不多了,枯枝也掉了一些。
就算城里被人捡走了,城外也是有不少大树的。
书房里的许多年,旁边放了两个火盆,还是觉得屋里冷飕飕的。
书房可没法烧炕,只能带火盆过来烤火了。
在家里看书,估计很容易昏昏欲睡。
但在冰冷的书房里看书,天气寒冷,让人精神百倍。
到了晚上八点半,许多年起身离开了书房。
老许家的厨房里,大家伙也在烤着火盆闲聊着。
厨房相对暖和,但也有限,反正没有比书房好多少。
“爹,你们还在聊天呢?小茹,走了,很晚了,回家睡觉了。”
他一进来,聊天的气氛就被他冲散了。
众人这才惊觉时间飞快。
毕竟热火朝天聊着的时候,还真不会在意时间的流逝。
“对对对,都睡觉去吧,那么冷的天气,赶紧上炕睡觉”
许多年小两口提着煤油灯,走进客厅里。
客厅也冷,厨房倒是好一些,炕口那边还有一块蜂窝煤,许多年走过去,添了两块进去。
“厨房还有热水,小茹你洗一下脚吧。”
“不用了阿年哥,我今天洗过澡了。”
“那不行,讲讲卫生啊,我给你打水了,到二楼卧室洗脚。”
关于洗澡这件事,许多年还是更倾向于南方,每天洗澡。
很多北方人是十天半月去澡堂子搓洗一次,确实能搓洗得很舒服,可是污垢也是让人无语啊。
听说什么几个月不洗澡,皮肤表层油腻可以很好地保护皮肤,免受冬天的寒冷攻击。
简直就是无语。
反正许多年不太喜欢这个,他更喜欢每天洗澡。
如果皮肤干燥,那就抹点雪膏就好了。
五十年代的雪膏是高档玩意儿,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不过,秦淮茹的皮肤质量还算不错,现在暂时还用不上。
主要是她很少外出,就算在屋里,也烧着炕,室内气温二十来度,自然冷不到她。
至于许多年自己,也用不上。
如果过段时间,天气更冷了,皮肤变干燥的话,到时候再看要不要去购买雪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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