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剩下的这半斤牛奶,您可要放好了,别被老鼠这些给偷吃了,蜂蜜也是一样。”
许多年冲周红梅叮嘱了一句,后者连连点头。
这样的好东西,过去想都不敢想,现在也可以喝得上了,可得好好珍惜。
像昨天晚上,许多年他们去看望李瑞东和胡伟民他们俩的时候,买得最多的补品,其实就是麦乳精。
麦乳精是以乳粉、炼乳、麦、可可粉为主体,添加蛋粉、奶油、柠檬酸、砂、葡萄、维生素等成分,经真空或喷雾干燥制成的一种速溶含乳饮料。
这玩意儿没有牛奶值钱,但也是很多人干部领导送礼的一种了。
回到家里,跟秦淮茹吃过早餐,许多年这才提着饭盒出门去了。
上午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许多年从办公室离开,跟计春耕知会了一声,去买粮食。
后者自然批准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买粮嘛,肯定是要工作时间去买。
来到楼下保卫科,巴特尔已经准备好了。
秦明辉没有跟着一起来,他被留在了保卫科,继续训练。
两人来到粮店,拿出粮本和粮票,购买粮食。
“巴特尔,你跟内蒙老家那边还有联系么?”
买粮之余,许多年跟巴特尔闲聊着。
明年这个时候,恐怕巴特尔要饿得难受。
询问这个,也是想问问,有没有其他渠道,多搞点粮食存起来。
至于说直接建议巴特尔存粮食?
大概率是很难的。
这小子每次进山打猎的肉,不超过五天,就全都没了。
除非,一次性搞来很多的肉,但这个也很难。
“哪还有联系啊?我都多少年没回去过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许多年也沉默了。
“有机会的话,巴特尔你还是多存点粮食吧,省着点吃,要不然,你小子以后会更饿。”
“那不可能,我现在就觉得很饿,这点粮食哪够我一个月啊?”
保卫科的人,工作量相对大一些,每月的份额高一些,但也只是四十斤粮食罢了。
“再说了,我要是真饿扁了,我不是还有你么?”
“放狗屁,我自己都不够吃呢,更别说你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等到了明年,我都要发愁了”
“卧槽,你小子要当爹了?”
巴特尔突然给了许多年一巴掌,拍打在肩膀上,还挺疼的。
“所以你小子还不抓紧时间?”
“靠,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父母,怎么你也来催我结婚?”
“长兄如父,懂不懂?”
看到许多年如此振振有词的样子,巴特尔气急败坏地说道:
“明明我才是老大好不好?我比你年长!”
“切,你的生日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许多年不屑地切了一声:
“虽然你长得比较着急,但我就是老大,这点你否定不了。”
这把给巴特尔急得都想打人了。
然而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粮食给过好秤了。
两人提着粮食离开了粮店,直奔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了许卫东的哭声。
只见老许家厨房门口,许卫东被他妈拿着竹棍,使劲地打屁股。
旁边的周红梅想要拦都拦不住。
胡美凤和秦淮茹站一旁看着,许晓蔓跟她姐和许舞梅三人也是站着不动。
“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多年面面相觑,二嫂打得那么狠,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秦淮茹看到是他,没等她开口,旁边的许晓蔓已经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很简单,许卫东这家伙十分贪嘴,逮着机会,就把他奶奶挂在厨房吊顶的牛奶给取下来,偷喝了。
全部喝完了。
然后,他还放了回去。
关键是没人发现!!!
厨房顶可不算矮,怎么地也有两米多高,就算是大人也需要用竹竿来撑着,方可取下放着牛奶的篮子。
所以,许卫东肯定是用了聪明劲,要不然做不到。
然而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能有啥聪明劲儿?
怕不是跟外人合伙,联合捣蛋的吧?
得知这件事之后,许多年顿时笑了,孩子嘛,小时候都这么调皮捣蛋的。
他没有插手的意思,带着秦淮茹就回了中院。
巴特尔没留下来吃饭,提着饭盒就离开了。
等许多年两人在吃饭的时候,范招娣抱着许卫东过来找前者用药。
“二嫂,你知道我师傅的药是用什么制作的么?”
可听见他二嫂的话,许多年却摇头道:
“全都是名贵药材,所以不可能随便用,因为我自己也不敢随便用。”
“这一次小东受伤,还是你这个当妈打的,我可以给他用药涂抹,不过,我得跟你说明白,不是我师傅的药,而是普通的药。”
“并且,下次,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上药好一点。”
范招娣闻言,错愕不已,“那为什么上次小蔓就可以用你师傅的药?”
“那是我自己的错过导致的,情况能一样么?”
又是双标了!
可许多年也没办法,不说出来的话,以后他自己要用了,没药了怎么办?怎么配制那些药?
慷他人之慨这件事,许多年还真做不到。
至于让范招娣不舒服,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自己不舒服吧?
果不其然,范招娣二话不说,抱着许卫东就离开了。
秦淮茹面色担忧,从范招娣的背影中收回目光:
“阿年哥,我们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许多年淡定地夹菜吃饭,解释道:
“那些云南白药可是好东西,千金不换,上次给小蔓用,那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小蔓。”
“这次又不是我的过错,为什么要让我用那么贵的药?我自己都不舍得用呢”
“最后,我真不是医生,而且我也答应了帮她啊,她自己不乐意而已。”
听他这么解释,秦淮茹还是有些担忧。
家庭和睦,才是正理嘛。
可许多年毕竟是一家之主,他决定的事,秦淮茹也改变不了。
吃过午饭,回到单位,下午又继续开会。
不过现在的会议相对来说,短了不少。
今天下午的这场会议就只有一个半小时,不过多了几个规划局的领导在旁听。
反正跟许多年关系不大,他就是按照领导的要求,修改一下手绘稿而已。
手绘稿图纸已经修改了十几版,距离他最初提交上去的版本,完全南辕北辙。
不过,最近的要求,却又渐渐转变画风了。
总之十分魔幻,难以捉摸。
其他的事儿,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结束会议之后,回到第五设计室的工位上,开始摸鱼。
陈小娴她们决定了今晚不加班了。
为了那两块面包,她们已经连续一周多加班到凌晨十二点,多少有些不值当。
哪里像许多年,一次班都没有加过。
看似不合群,可是谁不羡慕他呢?
连领导都很喜欢干活利索的许多年,何况其他人。
反正在单位,目前来说,许多年可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只不过这里面有多少真心假意,就不知道了。
看了半个下午的医书,许多年对中医的理解,又更近一步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慢慢来吧。
到了下班时间,许多年准点收拾东西离开单位回家。
傍晚,吃过晚饭的许多年,正准备洗澡,门口却来了意外之客。
“权哥,真是稀客呀,快请进。”
来人是沈勃的大儿子沈承权,轧钢厂保卫科的领导。
许多年热情且客气地把人请进家里,然后赶紧给对方倒水。
“家里没茶叶,权哥您担待着点。”
沈承权跟秦淮茹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着把手里头的两瓶酒放桌上:
“老三,你可别倒水了,今晚喝这个。”
打开来袋子,露出里面两瓶竹叶青,许多年顿时惊讶不已:
“权哥,今天是什么情况?这可是竹叶青啊,您发大财了?”
又不是做生意,而且这个时代也做不了生意的,所以许多年实在没闹明白。
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想知道啊,赶紧拿杯子来。”沈承权笑呵呵地卖弄着关子,许多年冲着对方无奈地摇头。
身体还是老实地去拿杯子了。
竹叶青是好酒,相比极为难得的茅台酒,三块钱一瓶的竹叶青,已经是很多人难以喝到的极品好酒了。
几乎可以断定,后院喜欢喝酒的刘海中,肯定都没有喝过竹叶青。
毕竟三块钱一瓶酒,可不是谁都舍得喝的。
“我还带了下酒菜,你不要嫌弃就好。”
在许多年拿杯子的时候,沈承权又从自己的军大衣里拿出一袋食物。
很快就摊开来了,是萝卜干、猪耳朵和炒生。
拎着杯子过来的许多年,看到桌上的三个菜,都惊了一下:
“权哥,您这准备得很充分嘛,我更加好奇了,您这突然袭击,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先喝一杯,慢慢聊。”
接下来,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
可是沈承权却迟迟没有进入主题,搞得许多年多少有些郁闷。
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亲密无间,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且都是在沈家。
等聊得差不多了,沈承权这才突然询问许多年,还记不记得之前的杜丽娟失踪案?
“这个案子,我上次听轧钢厂的邻居说了,不是说杜丽娟回来了么?”
许多年闻言,心里瞬间便明白了。
他之前就隐约有猜测,上次他遇到了那个虐待杀死一个女子的四合院男子,应该跟杜丽娟失踪案有关系。
只不过,这件事都过去蛮长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沈承权突然找上门了。
“呵呵,那你知道杜丽娟是怎么回来的么?”
聊这个案子的时候,沈承权一直在盯着许多年,目不转睛。
后者压根儿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沈承权的来意。
怎么可能还会露出破绽呢?
见他老老实实地摇头,而且也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沈承权多少有些失望。
“之前我就请你帮忙,结果这个案子突然就破了,很意外.”
“杜丽娟突然回来,其实是刚巧跟有关部门负责的一个案子有关系”
许多年浑不在意地听着,沈承权认真地叙述着。
让许多年松一口气的是,这个案子,有关部门,或者说康道同那边掌握的线索几乎没有。
勃朗宁m1937的子弹,是现场留下来的子弹,许多年当时并没有收走。
但,勃朗宁手枪,在京城也不算少。
因此,这个并不能作为线索。
更何况,康道同根本不知道许多年手里有勃朗宁手枪。
尽管因为殷旭东的原因,让许多年重新拿了持枪证,但他手里可没有枪。
每次进山打猎使用的五六式步枪,用完之后,都会还回去的,许多年可没有带回家。
除了子弹这个线索,现场也没有留下其他线索了。
只不过,由于杜丽娟失踪案,康道同跟沈承权通电话的时候,聊起过这件事。
当时康道同就有些怀疑,这件事有点巧合。
毕竟沈承权跟许多年说了没多久,失踪案就突然破了。
可许多年如何知道杜丽娟是藏在那处四合院的呢?而且许多年是什么时候调查的呢?
最为关键的是,许多年这个人很怕麻烦,又怎么可能主动去调查呢?
看来,这件事,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许多年的于心不忍却又不想陷入麻烦之中,所以才会这样处理的。
听罢沈承权的叙述,许多年心里更加淡定了。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感谢你的”
“停,权哥,您是不是喝醉了?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了?这个案子跟你说了之后,没多久就破了,肯定是沾了你的运气嘛”
许多年无语,这也扯上关系么?
反正对方随便扯,但他否认就是了。
两瓶竹叶青,喝完了一瓶,还剩下一瓶,动都没有动过。
沈承权离开了,没喝醉,走路的时候,还蛮正常的。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看着酒气冲天的许多年,满眼都是羡慕。
阎埠贵是不知道沈承权是谁,但易大爷、刘海中他们这些人,可是太熟悉了。
因为沈承权可是轧钢厂保卫科的领导啊。
前院的老许和许十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多年,表情彻底呆滞住了。
“咋了?这样看着我?”
见老许和二哥都一副吃惊的样子,许多年好笑地挥了挥手。
两人很快回过神来,老许的声音有点大:
“老三,刚才跟你挥手的那位是沈领导?”
可能以前,四合院邻居们对许多年身边的那些领导,没什么概念。
但是现在,看到沈承权跟许多年勾肩搭背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了。
这完全就是跟领导称兄道弟啊,意味着许多年跟这些领导的地位,其实相差不了多少。
然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明明许多年只是设计院单位的一个设计员而已,为什么连轧钢厂保卫科的领导,都跟许多年称兄道弟呢?
这不合理啊!
“爹,您不都看见了嘛?那可不就是权哥嘛,我可不是你们轧钢厂的,领导俩字我可喊不出来。”
许多年乐呵道:
“我要是喊他领导,他老子沈院长肯定得拿鞭子抽我.”
聊了两句,许多年便回去了。
可是站在门口的老许,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中院那边,一大爷惊讶地回了屋,许多年可真是了不得呀。
甭管四合院邻居们如何吃惊,许多年回屋之后,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了客厅,还给他打好了热水。
“小茹,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不过,你以后真得注意点,特别是提水这些粗活,能不干,就不干,听见没?”
“阿年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生惯养啊?”
秦淮茹是很吃这一套的,只不过,她更喜欢服侍好许多年。
再说了,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儿,又不是她大着肚子,干不了活了。
见她这样,许多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上辈子,不管是女朋友还是老婆,能做到秦淮茹这个份上的,一个都没有。
这辈子可以娶到秦淮茹这样的媳妇,许多年很珍惜。
或许这个时代,还有很多像秦淮茹这样的女人,甚至比秦淮茹更好的也有。
但那些跟许多年没关系啊,他只想娶个好老婆,好好过日子,如果可以提前退休,的话,那就更好了。
洗完澡出来,秦淮茹还在客厅坐着看书等他。
小两口上楼准备休息,二楼卧室的炕已经烧好,屋内很暖和。
十月底的气候,夜晚已经相当寒冷了,比烧炕,真顶不住。
一楼厨房有一条通往二楼卧室炕床的通道,跟那张紫檀木雕大床完全相反方向。
雕大床是平时夏天的时候睡,现在是冬天了,就只能睡低矮的炕床了。
说是炕床,其实是类似榻榻米的地方,
毕竟主卧的面积并不大,总共不到二十平米的面积,更别说还有一个卫生间,面积就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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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