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忙活了,你三嫂估计已经做好饭等我了,我来就是给你送这些的,记住我说的话,别让孩子沾这些糯米酒和酒糟.”
旋即,他掐了一把旁边的姜建设这个鼻涕虫,然后转身离开了。
“行了,我先走了。”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到姜东阳他母亲,估计不知道去哪里跟人聊八卦了吧。
鼻涕虫哇地一下,就哭了。
然后嘴里的也掉地上了,哭的更加伤心了。
“妈妈,三舅好坏呀,他又把弟弟弄哭了。”
姜秀儿脆生生地跟她妈妈告状,许思梅哭笑不得,“快把捡起来,谁让你刚才不喊三舅的?”
三个孩子中,最会喊人的就是三岁的姜援朝。
两岁的姜建设比他姐姐还要害羞,而且是一个鼻涕虫。
他三舅来了几次,一次都没喊,又不是不会说话,就是不喊人。
可是伸手要果的时候,比谁都积极。
小家伙一边哭着,一边捡起地上的果,走进屋里去洗果了。
等他妈妈把洗干净的果塞到他嘴里的时候,哭声戛然而止。
姜秀儿和她弟弟姜援朝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剥开了衣,小心翼翼地把果塞进嘴里。
然后把衣折叠好,收藏了起来。
对孩子们来说,衣不仅仅是衣,下一次嘴馋的时候,还能拿出来闻一闻,舔一舔。
或者等下把没吃完的果,重新用衣包裹起来,下次吃。
如此一来,等于吃过两次果了。
而且,她们妈妈说过,吃多了,容易蛀牙。
到时候牙齿都坏掉了,就没办法吃饭了,就算把肉摆在面前,也吃不了。
提起这个,姜秀儿每次都想起她表姐许晓倩,她的牙齿就很不好看。
嘭!
许多年骑着自行车,在狭窄的胡同巷子里经过,却没想到有人突然从另一边蹿出来。
还好他反应迅速,把车头调转了方向。
没撞到人,但车头撞墙壁上了。
还好,二八大杠十分耐操,撞墙之后,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这才看向刚才毛毛躁躁的路人,等他看清赵对方侧脸之后,顿时无语至极,暗道倒霉透顶。
因为这人居然是段小鱼。
还好对方似乎很匆忙,并没有注意到他。
许多年也是赶紧蹬地,借力骑着自行车快步离开了。
本来对方应该道歉才对,现在变得好像是他理亏了。
面对段小鱼这样的人,他只能自认倒霉。
还好他没什么损失,二八大杠也没剐蹭到,赶紧开溜才是大事。
走出一段路后,他才反应过来,段小鱼也是住在东桥胡同吗?
咦,好像是哦!
他想起来了,之前那次帮助对方抓住佛爷之后,当时派出所公安就跟他说过。
而且刘婉秋好像就是住在东桥胡同这边的。
“靠,那以后来看四妹要小心一点了,要不然再次冤家路窄的话,指不定还有麻烦事儿呢.”
“要不下次让小茹或者妈送过来算了,免得自己跟这些人打照面.”
嗯,想到这个办法,许多年觉得这才是最佳的方案。
回到南锣鼓巷,秦淮茹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见他比平时晚了几分钟,便好奇地询问了一下。
许多年简单解释了一下早上的事儿,她便哦了一下,就没继续问了。
吃过饭,跟秦淮茹亲热了一下,许多年这才回单位上班。
下午上班没多久,门口就有人来闹事了。
莫成友来到第五设计室,把许多年喊到保卫科。
后者走进保卫科办公室,看到了一个陌生中年人,对方却极为不客气地挑眉问道:
“你就是许多年?”
“对,请问您是?”
对方很没礼貌,许多年却没有学对方,毕竟他还没搞清赵对方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虽然能猜到,应该是来找茬的,但他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事儿。
“呵,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问你,上午是不是你唆使工人打伤我侄子?”
赵卫国冷笑连连,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居高临下。
一听说是上午的事儿,许多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打了小的,惹来大的,他都笑了。
如果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这么直接过来的,而是选择其他报复方式。
这么直接打上门,可想而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也就那样。
当然了,许多年也不会轻敌,而且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
“您说的是上午在崇文区安化寺公社大楼工地里的那件事,对吗?”
听到许多年再次确认的提问,赵卫国毫不迟疑地点头。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侄儿,他现在可是躺在医院里,肋骨断了三根,没有半年下不了床”
“我告诉你,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我让你去劳改,你信不信?”
这种事情,居然只是要赔偿?
赵卫国想钱想疯了吧?
许多年闻言,顿时也不客气了。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同志,敢在我们设计院如此嚣张,殷科长,他在威胁我,你说怎么办?”
旁边的殷旭东等人,早就看赵卫国不爽了。
现在听到许多年问话,只好例行公事,让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重述了一遍上午发生的事情。
等两人说完之后,殷旭东这才看向赵卫国道:
“赵同志,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件事跟我们设计院没有关系,要怪就怪你侄子咎由自取。”
“如果你非要揪着不放,那好,我们设计院也不是吃素的,保证奉陪到底。”
唰!
赵卫国一听,顿时后背一寒。
他对自己的侄子当然很了解,而且对于这次的事情,他也问过他侄子了。
但既然是许多年也有参与进来,那么他说什么也要来走一遭。
只不过,他关系渠道一般,打听不到许多年的背景,只能这么诈一诈。
反正在他看来,被打发去公社大楼的设计员,一般都是没什么背景的。
所以,他才会直接提出赔偿,而不是公事公办。
毕竟公事公办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还是他侄子倒霉。
“那这些都是你们设计院自己的说辞,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听到赵卫国仍然不死心,许多年不由打断道:
“是么?那你敢不敢让你侄子跟我对质?我就只考他几个问题,他要是能回答得上来,我赔偿他又如何?”
“你要考他什么问题?”
赵卫国一听,几个问题而已,要是能回答上来,到时候狮子大开口,让眼前这个年轻人多赔偿一些钱财。
只不过,出于谨慎的想法,他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许多年登时乐了,“你侄子不是建设局的现场领导嘛,那么我肯定很会修改图纸咯?到时候我会针对这些,给他出几道题目咯”
嘎!
听到这里,赵卫国顿时闭嘴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侄子赵前进懂个鸡毛的修改设计图纸啊,当初塞这小子进来建设局,让他恶补了一个月的知识。
估计现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吧?
还修改图纸?
别浪费时间了。
“怎么不说话了?”
许多年笑着催促对方,赵卫国哼了一句,“那就当是我记错了,虽然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但我侄子也是你唆使工人打的吧?”
“你这歪理还真多,马队长,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重述一遍给这位赵同志听,我看他是真的健忘,还是不要脸了”
马俊华一听,嘿嘿一笑,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右转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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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