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田大妞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也很忙的,只有回娘家的时候,才能继续吃瓜。
邻居们闻言,纷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田大妞。
当后者听说了段小鱼竟然以相亲为手段,拿了四百块钱的彩礼时,直接目瞪口呆了。
“什么家庭啊?出得起四百块钱的彩礼?”
对于段小鱼喊出四百块彩礼钱的事,田大妞表示理解。
毕竟段大爷的病很复杂,听医生说,进行切除手术的话,段大爷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再活一二十年,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再活三到六年。
还剩下的其他几率,医生也不敢说了。
毕竟切除手术,并不代表就一定百分之一百地让病人存活下来。
也没有医生敢做这个保证,毕竟医生又不是傻子,关于医闹的事儿,从古至今,还少吗?
除此之外,手术费这些倒不是特别贵,最贵的还是后续持续用进口药吊着才行。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和头疼的地方。
按照刘婉秋和段小鱼两姐妹从医生那边听的意思是说,她们两姐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并且是越早手术越好。
意思是说,她们两姐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钱,要不然就给她们父亲准备后事吧。
如此缺钱,只能想办法找钱。
因此,段小鱼提出的四百块彩礼钱,不违法。
只要有人愿意给,那就没有问题。
属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田大妞惊讶的是有人愿意出这笔钱?
“哪是什么家庭啊,就是一普通家庭,说是南锣鼓巷那边的,一个轧钢厂工人,家里就一个老娘”
听到邻居的话,田大妞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这个时候,从门口经过的钟丽珍,听到有人提起轧钢厂,不由停了下来。
钟丽珍本身就住在附近的大杂院,每天也都经过这里。
可她没听说,也没见过有轧钢厂工人住这儿附近呀。
毕竟轧钢厂工人大部分住在南锣鼓巷一带,不在东桥胡同这边。
“丽珍,你站在这里干嘛?你再不回家,你父亲估计又得担心你了.”
有个邻居看到她,便开口呵呵笑着说道。
钟丽珍是乖乖女,中专毕业之后,由国家分配工作,但由于她成绩好,特别是数学成绩好,便分配去了轧钢厂当会计。
她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的管教也相对严格一些。
就算是工作了,也希望她能早点回家,不要被坏人给骗了。
“啊,大娘,我刚才听到你们聊轧钢厂,所以我就想听一听,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听到她紧张的解释,邻居们顿时哈哈大笑,几人纷纷表示没关系的。
田大妞则是好奇地看着钟丽珍,但没有开始打听。
八卦嘛,也得等人走了之后再八卦。
“对哦,丽珍你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你知道南锣鼓巷的贾东旭吗?”
邻居突然想起来,然后开始八卦了
钟丽珍却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刚入职没多久呢,都还不认识几个同事.”
“那真是可惜了,你不知道,我们隔壁邻居段小鱼,你还记得吧?”
对此,钟丽珍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听说过一些。
附近几个大杂院,有什么大新闻,都是一天之内传播开来的。
她也见过几次段小鱼,自然有点印象。
等邻居说完,段小鱼已经嫁到南锣鼓巷那边去的时候,钟丽珍突然想起来,许多年似乎就是在南锣鼓巷的吧?
因为上午钱大姐她们聊天的时候,就提起过这些。
于是,她也先不回家了,留下来八卦一下。
“大娘,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啊?”
“可以啊,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保证跟你说.”
“您刚才提起南锣鼓巷,那您知道住在南锣鼓巷的许多年么?”
许多年?
旁边的田大妞顿时愣住了,因为她听她丈夫经常提起他们的组长。
所以,对于这个名字,她比较敏感。
在邻居开口之前,田大妞便道:
“你说的许多年是不是在设计院这个单位工作的那个?”
南锣鼓巷有多少个许多年,田大妞也不知道。
但既住在南锣鼓巷,又在设计院工作的,肯定就只有一个了吧?
钟丽珍闻言,顿时惊喜不已,“对对对,大额,大姐您知道许多年是吧?他好像一米八五吧?人高马大,听说是在设计院当组长的,九级工程师.”
巴拉一顿,她直接把她知道的给说了出来。
喊田大妞为大姐的时候,钟丽珍还有些不太确定。
因为她看着田大妞好像不太老,可岁月的沧桑也清晰可见,弄得她有些迷糊。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男人跟这位许组长就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他就是我男人的领导”
田大妞对上了,于是她跟钟丽珍聊了起来。
旁边的其他邻居们都面面相觑,然后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不少邻居都很想揶揄打趣钟丽珍,把人家许多年的资料背得那么熟悉,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但此时的钟丽珍跟田大妞聊得正嗨,其他人都插不上嘴呢。
越是往下聊,钟丽珍越是好奇。
从田大妞这边得知的信息是,许多年在单位里,居然喜欢看书,而且工作效率很高。
经常受到领导的夸赞,才刚过去没多久的运动会,拿到了一百米比赛和一万米比赛的双料金牌。
除此之外,下属也很喜欢他,因为他很乐意帮助大家。
“哦哦,谢谢大姐,对了,大姐你知道许组长他的妻子是谁么?”
唰!
邻居们顿时愣住了,甚至刚才那位大娘还忍不住开口道,“丽珍啊,你既然知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还打听他的消息啊?我还以为你跟他在相亲呢”
钟丽珍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连忙表示才不是呢,我只是好奇八卦一下而已。
尽管如此,大家也只是暧昧一笑,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时的田大妞才说道:
“我当然知道许组长的妻子了,上次我男人还去参加婚礼了呢.”
“怎么样?许多年的婚礼是不是办得很大?有多少张桌子呀?”
邻居们顿时八卦了起来,此时,众人的四周,也围了不少人。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下班了嘛,闲着八卦娱乐的时间。
人群中的刘婉秋,拿着篮子,一边择菜,一边听邻居们的闲扯淡。
她妹妹在屋里照顾她父母,其实也不需要照顾,应该是说是陪父母。
母亲手断了,生活勉强还能自理。
父亲有癌症,虽然可以医治,但很耗费钱财。
两姐妹总会有一人看着她们,就算刘婉秋去上班了,也会拜托邻居帮忙一下。
为什么?
还不是怕她们父亲寻短见。
毕竟这个家,几乎快要支离破碎了,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她们父亲有过几次轻生的念头。
或许他走了,两姐妹才有更好的未来。
只是他没有找到机会,好几次都被发现了。
“没多少桌,我男人说好像是七八桌吧?反正他也没有仔细看,匆匆吃完饭就赶着回单位了”
“不会吧?”邻居大娘明显不相信,道:
“刚才丽珍都说了,他是退伍兵,有一千多块钱呢,还有他的工资不是一百零三元一个月吗?才摆七八桌?不可能吧?”
“这个我哪知道啊?反正我男人也没问.”
田大妞懊恼地说道,大娘也没在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反倒是问起了其他。
而旁边不远处,正在择菜的刘婉秋,听到刚才大娘的话,却呆滞住了。
许多年这么有钱?
那为什么上次他不肯借钱给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没跟他相亲,所以他要见死不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