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么可怕,要不,老朱,这个副局长,你还是别当了吧!”妇女拉着朱兵的手,紧张道。
“不行,我已经知道了齐市长的秘密,当和不当有什么区别呢?”朱兵摇了摇头,“我估计他们也想杀我,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动手,等命案一了,我天天去齐市长那里汇报,希望可以降低他的戒心吧!”朱兵当了多年的刑警,对目前的形势看得很明白。
“老朱,你这么走在钢丝上,我天天怎么静得下心来啊?”妇女带着哭腔道。
“别怕,他们想设计我,就得防着我反咬他们一口!明天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写在一本记事本上,交给你,你一定要保管好!这是我们保身的砝码了!”朱兵面色狠戾道。
“好吧,老朱,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妇女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也就不再劝阻。
“媳妇,不说这些了,咦,这狗不是隔壁老王的吗?怎么跑我们家里来了!”朱兵这才发现在地上趴着的比熊犬。
“谁知道呢?这小家伙是从我们阳台上钻进来的!忒可爱了!”妇女再次将比熊犬抱在怀里,笑道。
“行,那就陪我们玩一会吧,晚饭后,就给老王送回去!”朱兵笑了笑,接过比熊犬,抱在怀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只比熊犬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再次溜进朱兵家里,在茶几下面叼出录音笔,交到在外面风中等待很久的小黑口中。
青蜂也摸到了金边男子和朱兵的住址,一蜂一犬,纷纷跑回涪城市看守所,给陆扬汇报。
陆扬将录音笔的内容全部听完了,直接愣在当场,久久没有言语,他没有想到,这杀人凶手竟然是涪城市的副市长,齐市长,齐畅的父亲,让陆扬不得不感叹,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锒铛入狱,和齐畅有间接的关系,他自己完全就是替人受过,背了天大的黑锅。
你们的命很珍贵,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了吗?陆扬将录音笔紧紧攥在手里,这是自己洗脱嫌疑的最后稻草了,千万不能丢失,但是明天和周律师的会面,这录音笔要不要交给她呢?陆扬拿不定主意,经过陈丽那事,陆扬现在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火车站新华西街。
一群社会混混来到陈实家中,后者立即将他们迎进屋里,谄笑道:“各位大哥,我女儿今天已经去公安局指证那小子了,相信你们也收到消息了吧,你看,是不是该把那张欠条给我了?”
混混中带头的中年人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混混会意,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交给带头的中年人,“陈实,你还算识相,上面的老板发话了,让我把欠条给你!”说完,就把欠条递给陈实。
陈实急忙接过欠条,打开一看,正是自己所写的那一张,然后双手一绞,将欠条撕成了碎片,随风飘散,洒了一地,陈实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听说,你女儿长得还不错,我们老大现在还没有女人,要不,你把她带到老大那边试试,万一被看中了,你一辈子就不用愁了!”带头中年人摸着下巴,邪笑道。
“啊?那不可能!”陈实闻言,条件反射地拒绝道。
“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我们老大如果能看上你家女子,那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带头中年人暴怒道。
陈实怯怯地后退了一步,“大哥,先不说我不会把女儿交给你们,就算是我想交,那也不可能了!”
“嗯?你在给我耍什么样?”带头中年人眉头一皱,没明白陈实的意思。
陈实见状,无奈道:“你们去我闺女房间看吧,她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陈实话语间充满了唏嘘和颓废,或许,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合格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