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再见!”
何老师看着手机,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眼温漓,两人相视苦笑。
“何老师,今天就让我来守夜吧,你先回宾馆休息!”温漓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漆漆一片。
“这……你撑得住吗?”何老师迟疑道,他今天在清华大学和医院两地来回跑了好几趟,已经很累了。
“没事,我累了也可以在旁边的陪床上睡觉啊!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你明天来就行了!”温漓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她很享受和陆扬两个人在一起的空间。
“那好,如果想吃东西,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点吃的过来!”何老师见状,也不再坚持,走出病房,返回宾馆休息了。
此时正值晚上十一点,温漓给陆扬安排的是特护病房,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人,陆扬被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手掌和脚掌,还有脑袋。
“还记得我们在飞机上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傻小子,而我一点也没把你放在心上,更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什么交集,或许老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温漓面带笑容,明眸皓齿,痴痴地看着沉睡中的陆扬,深深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窗外一阵晚风拂来,偌大的病房开始有了一些凉意,温漓不自觉地将温漓抱紧了一些。
听着温漓在耳边的低声倾诉,陆扬终于有了意识,紧闭的眼睑突然动了一下,温漓似乎没有察觉,仍然自顾自说着话,“陆扬,我是不是天生就是你的克星啊?自从你遇到我以后,麻烦事接二连三找上我,你也跟着受了牵连,很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在扪心自问,我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不祥之人?或许,我的离开,才可以让你过得更快乐吧?”
说着说着,温漓的眼眶又噙满了泪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陆扬的绑着绷带的手臂上,将陆扬的绷带给浸湿了,陆扬也感觉到一丝温热,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本来那次空难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跟你断绝关系,可是一见到你,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这次又因为我被黑社会分子打成这样,我该怎么办?我怕我一离开你,就再也遇不到像你这样能为我奋不顾身的男人了!呜呜呜……快醒来吧,陆扬,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温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陆扬手臂上大声哭泣。
陆扬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温漓正趴在自己身上哭泣,一双玉臂将自己左手抱得紧紧的,而自己的手掌好巧不巧地,正握住温漓的其中一个山峰,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温漓的v领长裙,在低头之间,一抹雪白闪了陆扬的眼睛,黑色内衣的边缘已经调皮地钻出长裙领口,看得陆扬一阵口干舌燥。
陆扬左手指尖忍不住向上勾了勾,正哭泣的温漓,如触电一般支起身体,犹自挂着泪珠的鹅蛋脸,惊疑不定地看着陆扬,再看了看陆扬没有动静的左手,好像是自己的错觉吧,想到这里,温漓又趴回远处。
陆扬此时心里都快笑翻了,感觉到手上的温润,这次更大胆,竟然整只手使劲捏了一下。
“呀……”温漓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狼狈地站起身,柳眉倒竖,狐疑地围着陆扬的病床转了一圈,试探道,“陆扬,你是不是醒了?”
“喂,色胚,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温漓叫了几声,陆扬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难道那是陆扬下意识的动作么?
温漓见陆扬没有动静,再一次坐回原位,这次温漓长了一个心眼,她面红耳赤地靠近陆扬的手臂,眼睛却盯着陆扬的脸庞,果不其然,陆扬眼皮忽然动了动,左手刚刚要故技重施地时候,温漓骤然抽离,陆扬的那只色爪子抓了一空。
“好哇!你个色胚,还在给我装睡,赶紧起来!”温漓气得小脸涨红,一手叉着腰,一手揪住陆扬的耳朵,气呼呼道。
“哎哟,漓姐,别楸了,赶紧放开,好痛!”陆扬见事情败露,再也装不下去了,痛呼道,“我还是个病号好不好?”
“哼,看你还装不装?”温漓心里还是很心疼陆扬,听到陆扬那么一说,小手不由一松,“痛不痛?是不是捏痛你了!”
“漓姐,你说呢?”陆扬没好气道。
“你也真是太色了嘛,耍流氓都不分场合!”温漓脸红耳赤,羞答答道。
“这夜深人静,天黑风高的,正适合做一些爱做的事啊!难道要大庭广众下做么?”陆扬坏笑道。
“你……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叫医生!”温漓再怎么女汉子,终究是个女人,架不住陆扬如此轻薄的话语,在原地躲了一下脚,红着脸跑出病房,去叫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