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着急地快要哭了:“炮哥,你就别开兄弟的玩笑了,这个母海龟要是摆不平的话,咱们这个项目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那怎么办啊?”朱小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叼着烟,摊开了双手。
陈光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问过了,那个母海龟的编制是肿瘤科的,你说,她怎么就不睬肿瘤科的大主任呢?”
看着陈光明可怜的样子,朱小君不忍心再逗他,于是帮陈光明分析起问题来:“两个可能,一是那个母海龟不懂事不上路,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自然没把肿瘤科大主任放在眼里。”
陈光明愣了下:“那第二个可能呢?”
“第二个可能就是你根本没搞定肿瘤科大主任,只不过大主任不好当面拒绝你,毕竟你陈老五在这儿实习过,多少都得给你些面子。但母海龟在私下里得到了肿瘤科大主任的暗示,所以替大主任拒绝了你!”
陈光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出了一句差点让朱小君喷血的话来:“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你说,那母海龟拒绝我到底是因为哪种可能呢?”
“你他妈……草……”朱小君被口烟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草,门在你身后,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陈光明大为不解,颇为困惑,问道:“为啥要我滚?我又没得罪你!”
朱小君顿时无语了。
对陈光明这位睡在他下铺睡了五年之久的兄弟,朱小君是再了解不过了。对正常人来说,有一日三混蛋之说,意思是一个人在一天中,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总有那么一回两回甚至三回的思维混乱,说错话或者是做错事。但对于陈光明来说,只能用一日三清醒来形容,因为这厮一天到晚的思维总是处于混乱之中,偶尔会清醒一下。
朱小君之所以如此认可陈光明,不单单是因为一个命字将他们扯到了上下铺的关系,更多的原因在于陈光明在为数不多的清醒状态时往往会做出一些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来,比如这次钟楼医院的项目,朱小君万万没想到陈光明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赶着弄出来了所有的必须的资料文件来。
一俊遮白丑,朱小君也只能包容了陈光明的混蛋。
“好吧,咱们先吃饭,下午你再去找肿瘤科大主任一趟,约他出来吃个晚饭,我来会会这位大神。”
朱小君这边一表态,陈光明立即兴奋起来,以拳击掌,哼唱道:“只要炮哥一出马,对手最多只剩俩,一个腿软跑不动,另一个还在等他妈。”
陈光明在实习的那一年中,虽然为了生存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但是那毕竟只是私生活问题,在工作上,苦孩子出身的陈光明倒是很本分,很能吃苦耐劳,给各个科室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因此,当陈光明向肿瘤科大主任提出来一块吃个晚饭的请求的时候,肿瘤科大主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晚上六点半,朱小君在省城最上档次的状元楼大酒店中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省肿瘤界学术带头人。
“这位是我们奇江医疗的合伙人朱小君朱先生,丁主任,实习的时候我跟您提起过他的,就是睡在我上铺的那位兄弟。”陈光明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先向主人介绍客人,而是先向客人介绍了做东请客的主人。
丁主任笑着冲朱小君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来:“朱总是小陈的同学啊,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真是后生可畏啊!”
朱小君上前一步,握住了丁主任的手:“在丁主任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唯一真实的就是您丁主任是晚辈朱小君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今晚我朱小君能有机会陪着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一块吃个饭,不敢说是三生有幸,那也是我上辈子没做坏事,积了不少的德。”
朱小君也是在省城实习的,只不过他为了清闲,选了一家小医院。可省城的公立医院,再小也是五脏俱全,所以,朱小君在省城也认识了几个知道丁主任底细的医生。就在下午,朱小君特意去了趟自己曾经实习过的医院,找了当初相熟的几位医生,好好地了解了丁主任一番。
丁主任的大名叫丁朝阳,和朱小君陈光明一样,毕业于省城医学院,后来又去了美国几年,在那边混了个博士头衔。近几年,丁朝阳的省内肿瘤学术界的势头很猛,大有一副要赶超省人民老肖的势头。
当朱小君问起丁朝阳的性格特点的时候,那几个哥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说,丁朝阳这个人特爱吃捧。
因此,朱小君一见到丁朝阳,便打了一通组合式的马屁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