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士--”
“如果我儿子死了,我跟你们拼命!”
“秦女士,您儿子的情况您十分清楚,他能坚持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们真的已经尽了全力,但是仍然十分的抱歉,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出去!你们都出去!”
秦静将医生和护士都赶出了重症监护室,用椅子堵住了门,然后坐在付方文的床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方文,妈妈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谁也别想将你从妈妈的身边带走。”
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秦静有些乏困,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听到门口有声音,她蓦地坐起身,就见刚才已经离开的余建勇竟然又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出去!”秦静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秦小姐,请你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你出去!出去!”秦静上前抓住余建勇的胳膊就朝门外拉扯,余建勇甩开她,“秦静,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带走付方文的心脏。”
秦静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儿子付方文的心脏。”
“啪--”
余建勇没有防备,秦静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你这个混蛋,我儿子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说要他的心脏,你--”
余建勇揉了下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脸,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甩了秦静两耳光,秦静被打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无冤无仇?是,付方文确实跟我无冤无仇,但是余生跟他有什么冤仇?他为什么要害死余生?你说!”
此时的余建勇瞪着眼睛,面目狰狞,模样十分的骇人,秦静有些畏惧地看着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我就告诉你,你儿子,在付军的怂恿下,不但害死了余生,而且还害得秦崇聿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叫无冤无仇吗?”
“不!不可能,方文不会这么做的,不会……”
“不会?”余建勇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这里面有付方文生留下的一段录音,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只录音笔是爆炸那天李峰带在身上的,他当时只是想留下一段录音以方便作为证据将付方文和付军绳之以法,却没想到就是这只录音笔,可能会救了秦崇聿一命。
“来得及?表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这是付方文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这是秦成的声音。
付方文说:“他快死了,快死了,我一直都希望他死,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心里这么的难受……”接着是他低低的哭泣声。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但是秦静的脸色却煞白如纸,儿子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戳在她的心口,让她疼痛不已。
“秦崇聿现在心脏衰竭,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原本心脏移植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手术,只要有配型的心脏便可做手术,但身为秦家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父亲,你大哥,秦崇聿都是熊猫血,而据我所知你也是这种血型,你的儿子付方文,也是这样的血型,这种稀有血型的心脏极少,如今付方文已经脑死亡了,他的心脏还有用处,能救活你的侄子,倘若你再犹豫,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侄子。”
余建勇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监护室,他知道现在秦静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半个小时,他只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无论她是否同意,他都必须摘掉付方文的心脏。
秦崇聿被秘密送入了这家医院,方便的就是心脏取出后可以第一时间移植入他的体内。
离开重症监护室后余建勇去了另一栋楼,看了余生和余平安。
“爸,上午崇聿给我打电话了。”余生说。
余建勇“嗯”了一声,没有问什么,放佛他早就知道了一般,这让余生有些怀疑,“爸,你是不是知道崇聿给我打电话了?”
“我还知道他最多半个月他就能回来了。”
“真的?”
余建勇看了眼周围,“你跟司灏宇联系一下,让他跟你那外公多要些人,我现在人手不够,把医院保护起来,付军现在还没有下落,我怕他狗急了跳墙做出什么事来,越是没什么事,越不能放松警惕。”
余生也看了看周围,“爸,是不是又要出什么事了?”
“付方文活不了明天了,一旦他死了,付军肯定不会躲着不出来,他一定会制造一些动静,他安静了这么久,不会一直这么安静。”
“付方文要死了?”
余建勇没有回答,而是说:“记住我说的,还有,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出去乱跑。”
“哦。”余生点头,却又不相信,继续问:“付方文真的要死了?”
“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吗?”余建勇反问。
余生支吾着回不答不上来,说不希望那是假的,但是她相信付方文只是被付军给欺骗了,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好了,照顾好安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余建勇说完就要走。
“爸。”余生叫住他,“爸,你是不是知道崇聿的情况,他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余建勇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都跟你说了最多半个月他就回来了。”
“哦。”余生不再多问,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她轻叹一声,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昨天打来的那个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
她转而给司灏宇打了电话,她不知道因为她的“死”,将那个男人折磨得不成样子,之前是被雨淋得发烧,这还没好就开始喝酒,这几日一直醉生梦死,拒绝见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
所以当手机上显示“她来电”的时候司灏宇一度以为自己看了眼出现了错觉,所以手机响了许久他都没有接起。
“怎么不接电话?”余生皱眉,然后又拨了一遍。
手机又响了,还是她的来电,司灏宇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才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余生的声音传出来,“司灏宇?”
“余生?余存?”余生已经死了,所以他想这个打来电话的人应该是余存。
“我是余生,你在哪儿?我有事要跟你说,你来趟医院,我在秦氏医院。”
司灏宇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一大半,坐起身,“余生,真的是你?”
“是我。”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来医院一趟,见了面我们再细说。”
司灏宇已经站起身,完全清醒,“好,你在哪个医院?盛誉医院?”
“不是,我在j州,秦氏医院,就是中心医院。”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司灏宇拉开门,保镖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都有些意外,“殿下。”
“去中心医院!”
众人一愣,随即点头,匆忙跟着下楼。
半个小时后,司灏宇来到中心医院,老远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余生,车子还没停稳,他便推开车门下去,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说捧住余生的脸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唔--”
嘴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余生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嘴唇渐渐地由疼痛到麻木,到最后没有了任何知觉,而这时候,司灏宇也松开了她,但依然捧着她的脸没松手,低头看着她满是鲜血的嘴唇,大口地喘着气,深邃的双眸里全是怒意,“为什么要骗我!”
余生冷冷地说:“放手。”
司灏宇没有松手,相反双手却又用了几分力气,“说!为什么要骗我!”
“司灏宇,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松手。”
“不松!”司灏宇两只手朝后一伸,抱着她的头按在胸口,低头脸埋在她的发间,鼻息间嗅着她的味道,他才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实的,她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有滚烫的东西从头顶缓缓滑落,余生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差一点点就死了。”
“以后你再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迅速抹了下眼睛,司灏宇松开她,“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余生看他一眼,抬起手擦了嘴,“你就是狗!”
“我没直接把你剥光了就已经不错了!”司灏宇舔了舔嘴唇,“血的味道还不错,要不再让我尝尝?”
“滚!”这男人就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否则就蹬鼻子上脸!
看她肿起来的嘴唇,司灏宇心疼不已,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粗鲁了,“疼吗?”他问。
余生瞪他一眼,“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