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余生捏着手里的药丸,“在检查之前请让我把这颗药先吃了,错过时间了之前的都要功亏一篑。”
西撒很有眼力价,“我去倒水,公主您稍等。”
药吃完后,余生问古李西蒙:“古先生,我是病人,今天能不能不上课?”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礼仪课,虽然一开始还是她自己嚷着要学的。
“检查完之后再说。”
司灏宇准备好一切后在门口左等右等也没等出来余生,却等来了古李西蒙的医生徐连。
“徐连,出什么事了?阁下不舒服吗?”
“不是阁下,西撒说是公主。”
“小生?”司灏宇的心猛然一揪,拔腿就朝余生的房间跑去,在门口被西撒拦住,“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
“小生出事了,我必须要进去!”
西撒神情冷漠,“公主目前很好。”
“好?”司灏宇真想给他一拳,但终还是忍住了,咆哮:“徐连都来了!”
“司灏宇,你嗓门这么大干嘛?”余生从房间里走出来。
司灏宇推开西撒,拉着她上下检查了一番,“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被她嫌弃地躲开,“你才发烧了!”
“那你……怎么了?”
徐连赶到,“殿下,请让一下,我要给公主做检查。”
司灏宇连忙让开身子,“好,你检查。”
一群医生和护士整齐有序地走进余生的房间,门关上。
几个小时后。
“阁下,公主的血液化验结果最快今天晚上出来。”检查完后徐连去了古李西蒙的办公室。
“其他的呢?”
“除了两颗龋齿之外,公主身体很好。”
“那就好,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的阁下。”
古李西蒙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这个,你拿去化验一下成分。”这是他从余生药瓶里掏出的一粒药。
徐连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点头,“好。”
余生觉得古李西蒙是多此一举,但她之所以又欣然接受完全是因为她想知道到底叔叔给她的药是另一种毒药还是只是解药。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在徐连走后她来到古李西蒙的办公室。
“闭嘴!”古李西蒙最不能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死。
死亡让他与自己唯一的女儿天人永隔,所以他讨厌死亡!
但这,余生并不知道。
“怎么了?我真的要死了?”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眉头皱着,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她忽然害怕知道检查结果了,难道是叔叔真的骗了她?
而此时的古李西蒙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猩红着双眼瞪着余生,“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那个字!”
那个字?哪个字?
余生在脑子里过了一边自己刚才说的话,恍然,再看古李西蒙的脸色,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
她应该知道的,女儿的离开对一个父亲的打击,以后她会注意自己的言辞。
古李西蒙看她一眼,目光柔和了不少,“我刚才语气也不好。”
下一句,余生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在片刻的沉默后古李西蒙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滚出去!”
余生的最张了张最后选择不出声,默默地走出去,她现在还没摸清楚古李西蒙的脾气,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跟他正面冲突的比较好。
礼仪老师来了,她却以自己生病为由,不学。
司灏宇来找她,打算带她在城堡里转转,她仍以自己生病为由,不去。
中午,西撒来叫她吃午饭,她说自己生病了,不吃。
最后古李西蒙亲自来了,她说她要休息,不见。
午饭没吃,晚饭仍旧没吃,在徐连送来了血液检查结果后,古李西蒙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慌乱。
“怎么会这样?”他问徐连。
徐连却感叹,“下毒的人绝对是一个医学天才!”
古李西蒙又问:“还有救吗?”
徐连云淡风轻地回答:“她正在自救。”
“你说那药丸是解药?”古李西蒙有些不确定。
徐连说:“是的,是解药。”
余生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是那点自尊心却又作怪,她怎么可以那么没骨气的起来去吃饭,所以饿就饿着吧,她想她的崇聿了,想吃他做香菇肉丝面。
只是,她不知道,数千里以外的j州,他的崇聿已经一夜未曾合眼,一天滴水未进。
陆蔓昨晚上醒来到今天早上一直都在昏睡,秦崇聿在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病房守着不曾离开半步,他想等她醒来第一时间就问她那个人是谁。
可就在早上八点,他就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病床上没有了人,窗户开着,他本打算过去关上,却在走到窗边的时候发现,陆蔓在楼下的地上趴着,周身是鲜红的血液。
她再一次跳楼自杀了。
而这一次,她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死神终于光顾,将她带走,不留一丝的痕迹。
一切线索戛然中断,让秦崇聿措手不及的同时更多的是萦绕在他心头越发浓郁的不安。